女……
她絕不會坐看杜月芷毀了自己的一切!
風從領口灌了進去,貫穿全身,冰冷的雪打在臉上,明明是柔軟的雪花,怎麼還這麼冷,這麼痛呢?雪化為水,已經分辨不出哪裡是淚水,哪裡是雪水。她只知道朝前走,朝前走,朝前……
噗通!世界顛倒。
只聽成英哭著大叫:“姑娘!”
杜月薇兩眼一黑,無意識地暈了過去。
兩人沒有看到,一架亮著柔黃色光芒的小轎子就落在不遠處,猶如一顆失落的明珠。
杜月芷落下車簾。
看到往日趾高氣昂,穿金戴銀,豔光四射的杜月薇變成這樣,杜月芷猶記得她像一隻仙女般飛入光明之中父親的臂彎裡,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是大快人心嗎,是一吐惡氣嗎,是憐憫同情嗎,不,都不是。
是一種從血液裡沸騰昇起的麻痺感,無力,痠麻,舒服,無可比擬。
她愛這瘋狂的感覺,可她怕自己淪陷其中,成為復仇的惡魔。她能完全控制自己嗎?
……
“起轎。”
平平穩穩的轎子,婢女在前執燈,柔黃的光芒融入狂飛的風雪中,逐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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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年,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春光燦爛,草長鶯飛之際。
杜月芷回府兩年,杜懷胤為她辦了十五歲的生日,杜府歌舞慶樂,大宴三日,辦的十分得熱鬧。人人都稱這個被找回來的庶女比最尊貴的嫡女還要風光,人生得美,那起坐,那行事,真真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比不了的。
按規矩杜月芷是不能到外院的,只在內院女眷中敬敬酒,餘下便有杜懷胤代勞。杜月芷懶得敬了,洗了手,跟杜月鏡一塊躲起來喝茶,被朱氏抓了現行。忙得團團轉的朱氏看著偷閒的二人,又是氣又是笑,一手一個,抓到老太君面前伺候。
老太君多喝了兩杯酒,略微有些醉,被杜月芷扶著進房休息。安頓老太君,杜月芷叫靈珠好生伺候著,與杜月鏡端著托盤出來。那托盤上放著一壺花釀,酒色碧綠清澈,清香撲鼻,看著十分可愛,兩人互看一眼,偷偷找了個清靜之地,大喝特喝起來。
這酒也不知是什麼酒,喝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越喝越好喝,越喝越想喝,一壺酒被兩人喝見底了。喝到最後,杜月鏡站起來,大著舌頭說:“唔,沒了,我去找靈珠再找一罈來!”
走了兩步,又軟軟的歪到地上,紅衣撲散,枕著石頭就睡過去了。
杜月芷雙頰醇紅,看著倒下的杜月鏡嘻嘻一笑:“二姐姐,你怎麼……睡著啦……地上……涼……快……快起來……回房睡……”
說著,她歪歪扭扭掙扎著起來,去扶杜月鏡,結果一陣頭暈,忍不住踉蹌幾步,扶著一棵花樹。她覺得有些熱,鬆了鬆領口,視野一陣模糊,想叫人來,隱約看見有個人影,她笑道:“你過來。”
那人頓了頓,走過來。
“你幫幫我……”杜月芷笑靨如花,朝他伸出手,體力不支,暈暈乎乎向前摔去。
柔軟的身軀落到一個堅硬的胸膛裡,清涼的幽香混合著花香,酒香,極為誘人。
那人深吸一口氣,攔腰抱起杜月芷,白色的春衫輕薄,長長的飄帶落下來,陽光穿透白色的飄帶,猶如兩道光帶,隨風微蕩,她宛若無邪,雙眼迷殤,妖嬈妍媚。
“我瞧你很是眼熟……”她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柔軟的手指大膽摸著他輪廓分明的下巴:“長得,是我喜歡的樣子……”
“哼。”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唇邊,白牙毫不客氣咬了一口,咬的她呼痛,眼淚汪汪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下~~~
第155章 別動
杜月芷迷迷糊糊之際; 眼眸半張,只看見碧色長空浩蕩澄淨; 一覽無餘; 而她腦袋昏沉沉的,任由素手被人熱吻。灼熱的綿意順著指尖急劇地穿了上來; 鑽入醉意昏沉的腦袋; 忽急忽緩; 又被強有力的舌頭溫柔舔舐,張不開; 動不得; 從體內忽而升起一股暢快之意; 酥麻綿軟,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然而那引人墮落的感覺卻不肯放過她。欲要躲得遠遠的; 忽而整個人被拉扯著拽了回來,只聽耳邊似威脅又似強迫的一句“不準躲”……
攪得一汪桃花水再不能平靜……
熱意灼人,她竟不知不覺出了汗; 春衫下的小衣黏黏糊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