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別的了。有沒有不打緊,這藥不苦,我喝的進去。”說完,憋氣喝了一大口,結果苦的要命,她全咳出來了,漆黑的藥汁全噴到夏侯乾衣服上。
“糟了!”青蘿不由得輕呼,站在一旁的抱琴忙捂住她的嘴。
那衣服上還繡著青蝙落霞,滾著金邊,分外華美,杜月芷邊咳邊去擦藥汁,夏侯乾握住她的手腕放回被窩道“別管衣服了”,幫她拍背順氣,待她咳得好一些,又將她扶躺下,拿枕頭墊高,這才命人去打水來。
青蘿抱琴忙打了水來:“殿下,奴婢這就幫您擦衣服。”
“別動。”夏侯乾讓他們退下,伸手擰了毛巾,擦著杜月芷的臉,將藥汁擦乾淨,露出雪白香馥的臉蛋來:“你困了,睡吧。”
“我不困。”杜月芷連連搖頭,像喝醉了似的,頭暈暈的。
夏侯乾只是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長髮,幫她蓋好被子。
杜月芷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眼中的人忽而近,忽而遠,眼皮也越來越重,閉上,睜開,睜開,閉上,漸漸的沒了動靜,徹底睡了過去。
夏侯乾舒了一口氣,忽覺背後火熱,一回頭,只見所有的丫鬟都睜大了眼睛,盯著他。
第54章 琴聲
杜月芷睡息安穩,夏侯乾安頓了她,又見所有奴婢都盯著他看,這本不合禮數,可他以皇子身份照顧杜月芷,姿態親暱,更是叫人驚奇,比起禮數,大家還是想聽聽皇子的解釋。
夏侯乾自然有話解釋。
藉著杜月芷治療十三皇子夏侯慈的理由,夏侯乾按兵不動,混淆眾聽,幾乎要說懵一圈人。
夏侯慈更是鬼機靈,兩人一應一和,把這出戏唱了下去。既不損害杜月芷的清譽,又讓人從容接受這場“巧合”。
一干丫鬟皆感激夏侯乾,又是倒茶又是請座,夏侯乾便堂而皇之在杜月芷院子裡坐了一個下午,近距離感受她生活的地方與氣息。
至於杜月芷醒來如何,又是後話。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杜月薇院子裡鬧翻了天。
杜月薇因身上有味道不能出去,只能躲在房裡用各種各樣的香薰著。濃烈的薰香與醬油味摻雜在一起,別說別人,就連杜月薇自己聞了,也欲作嘔。偏巧趕在這一天,宮裡來了好幾位皇子,她身為最尊貴的嫡女,竟不能親自去作陪,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這便罷了,她站在高樓上,一眼看見自己的庶妹杜月茹西施打扮,身姿窈窕,學著嫡姐的樣子做出一副淑榮高貴的模樣,走在幾位皇子中間,施展手腕。
想不到總是眼皮子淺的庶妹,一心招搖起來,十成竟學了九成像。
“賤人!”
杜月薇目中冒火,十指纖纖,染著蔻丹的指甲抓在窗上,簌簌落下幾道劃痕。
上來奉茶的小丫鬟聽了這兩個字,嚇得一個哆嗦,茶碗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在沒有掉下去,只是臉上濺了幾滴,便悄悄捏了袖子去擦。
杜月薇回頭,正好看見她用袖子捂住口鼻。杜月薇本就疑心自己身上味道不好,這丫鬟又如此目中無人,當下冷笑一聲,將茶碗兜臉砸在小丫鬟身上,茶碗摔成了八瓣,茶葉茶水濺了滿身。那小丫鬟臉色蒼白,躲都不敢躲,立時跪了下來:“姑娘息怒。”
杜月薇罵道:“連你這個小蹄子也來欺辱我,都不想活了?成英,成英!”
成英出去辦事還沒回來,杜月薇氣上心頭,等不及別人上來答應,上前一腳踹在那小丫鬟心窩子上。這院子裡的規矩是主子打人,奴僕們皆不準出聲,否則就是瀆職,輕則出府,重則打罵至死。那小丫鬟被踹了個窩心腳,又痛又懼,眼淚嘩啦啦流下來,硬是捂住嘴巴一點氣息也不露出來。
杜月薇還要再打,幾個大丫鬟和媽媽攔住了,紛紛勸道:“姑娘何苦跟這等不知輕重的賤人生氣,才剛養好身子,大夫吩咐要保重呢,姑娘動氣,回頭夫人知道了,又該罵我們了。”
常氏聽到動靜從樓下上來,看到地上摔碎了茶碗,一個小丫鬟躺在那裡不知死活,寶貝女兒氣得臉都變色了,一群丫鬟嘰嘰喳喳攔著,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杜月薇又氣又怒,細長的眉頭凝著怒意:“母親,這賤人欺負我,怕聞著我身上的味道,故意用袖子遮住口鼻,茶也灑了,碗也摔了,分明要惹我生氣。”
好好的,為了一杯茶大動肝火?
常氏保養良好的臉,白淨雍容,走到杜月薇身邊,從上往下看,正好看到杜月茹與二皇子夏侯琮走在一起,杜月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