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楚,今晚就要進祠堂!”
杜月芷人小力微,原本白淨的臉上滿是灰燼,血汙和悽惶,她看了一圈,從口齒間蹦出一句話:“你們,你們這些殺人的劊子手……”
怕她再說出什麼話來,師爺忙命人將她的嘴堵住,送到祠堂關了起來,待到晚上再來審問。杜月芷一天沒進水米,又氣急攻心,到底是年紀小,登時暈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年輕時候的李婆婆站在窗下,垂著頭請安,微風吹過她的髮絲,衣裙簌簌,面容模糊。那映著日光的窗戶微微開啟,伸出男人紋著繁複花紋的藍緞寬袖,袖子下一隻裸淨的手,蒼白而修長,託著一隻小木牌,遞了過來。
正要接時,木牌忽而起了火,窗扉成了火球,斜刺有人潑了水上去……
“啪”,有人用冷水潑了杜月芷一臉,她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來,微微發怔。
眼前是李槐那張方正臉,滿是憤怒:“杜月芷,我李家與你無冤無仇,更養了你十年,你為什麼要害我娘,還燒了我的家!我娘那麼大的年紀,走不動跑不得,你放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曾抱過你,餵你吃,保你命!”
杜月芷嘴裡塞了布,小小的身子朝後微微退縮,是了,她想了起來,李婆婆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裡了,她沒能救下她!還有木牌,婆婆也沒看到最後一眼。不能讓婆婆白死!杜月芷看了一圈祠堂,略微掌握了現狀。李槐是個莽夫,腦袋直通腸子,僅僅聽他那一番話,指望他為李婆婆伸冤,她還是不要多費口舌,省點力氣。
祠堂裡有李槐,烏氏,師爺和幾個莊子裡有名望的人。
李槐身後坐著烏氏,一臉悽哀,口中叫著:“當家的,跟她廢什麼話,是男人你就殺了她,為我那苦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