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暉”閃過一道寒芒,便直直刺進了“羽”門宮主的心口。
“前輩,得罪了!”利刃刺進血肉的那一刻,黎夕妤湊至他耳畔,低聲道。
隨後,她加大了力道,匕首便盡數沒入前人的心間。
“羽”門宮主瞪大了眼,於頃刻間斃命。
黎夕妤拔出“羽暉”,鮮血濺上了她的衣襟,泛著刺鼻的腥氣。
辛子闌將“羽”門宮主的屍首扔進了地縫中,便帶著黎夕妤,向前方走去。
這宮殿雖已是狼藉一片,卻始終屹立不倒,令人驚歎。
隨著三人的一路向前,正前方的一道石牆突然升起,發出冗長又沉悶的聲響。
那石牆緩緩升起後,便有一股熱浪侵襲而來,視線中有火光閃爍。
辛子闌的手臂陡地一顫,原本沉穩至極的氣息,突然便有些紊亂。
黎夕妤側目看向他,卻見他的額角已有汗汽溢位,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
她不免有些驚疑,復又望向厲莘然,卻見其尚且如常。
而她自己,雖也覺得有些熱,卻遠不至於似辛子闌這般。
“子闌,你很熱嗎?”她忍不住問。
掌心變得溼滑,黎夕妤緊緊握著他,神色緊張且不安。
“只是有些怕熱,無礙。”辛子闌咬了咬牙,回道。
三人繼續向前,終是越過石門。
霎時間,更加強烈的熾熱感撲面而來,黎夕妤立即轉眸,只見這不大不小的宮殿中,四面的牆壁上竟插滿了火把。
而在正前方,一身穿火紅色衣袍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眼中滿是玩味之意。
“想不到你們竟闖過了‘羽’門!”
這男子生得妖豔,指尖繞過髮絲,狹長的雙眸中透著幾分躍躍欲試的期待,“如此倒是甚好,本宮主自接掌了這‘徵’門的五年來,可謂是翫忽職守至極了。今夜終有人闖過了前一道門,那便讓本宮主也來會會你們吧!”
“徵”門宮主說罷,一把抓過身後牆壁上的一支火把,便向三人扔了來。
火把來勢洶洶,且速度極快,好在三人皆不是愚鈍之人,迅速便閃開了。
而火把落地後,迅速熄滅。
“小心,這火把一旦沾染上肌膚,便會迅速燃燒,沒有任何法子能夠撲滅。”辛子闌的嗓音有些虛弱,沉聲提醒著二人。
聽聞此言,黎夕妤的心驀然懸起,她看向臉色愈發蒼白的辛子闌,心底一陣擔憂。
“徵”門宮主似是來了興致,不停地向三人投擲火把,一邊仰頭大笑,“本宮主就喜歡看你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哈哈哈……”
三人連連閃躲,隨著時間的推移,黎夕妤與厲莘然也漸漸無法忍受這宮殿內的熱量。
“厲莘然,他能夠投擲火把,你也一樣可以!只不過,你興許要付出些代價。但為了闖過去,你必須這麼做!”辛子闌雙眉緊鎖,竟已是大汗淋漓。
厲莘然沒有半點猶豫,迅速向一側的牆壁跑去。
他伸手去抓火把,卻在觸碰到木棍時赫然變了臉色。
他並未鬆手,反倒咬緊牙關,將這支火把拔出,而後向著“徵”門宮主的方向投去。
在他將火把扔出的那一瞬間,黎夕妤瞧見他的掌心竟是一片腥紅。
“徵”門宮主顯然不曾料到厲莘然會來這一手,他驀然蹙眉,迅速躲避火把的攻擊,目光則在三人身上游走。
待他瞧見辛子闌的那一刻,露出了與“羽”門宮主一般的神情。
厲莘然不敢停下動作,甚至動用了雙手,不停地向“徵”門宮主投擲火把。
“徵”門宮主雙眉一橫,竟與厲莘然暗地裡鬥了起來。
他甚至忘了黎夕妤與辛子闌的存在,抓著火把扔向厲莘然。
其間,有大半的火把都被二人所扔出的火把從中攔截,紛紛墜落在地。
而餘下的小部分,便被他們接連避開。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不懼烈棍炙烤之痛,那本宮主便好好與你玩玩!”
宮主說著,突然縱身一躍,以雙腳抵著牆壁,而後將火把踢了出去。
如此一來,他投擲火把的速度便更加快了。
厲莘然的臉色早已變得慘白,雙掌間是一片血肉模糊,可他依舊咬緊了牙關,也學著宮主的動作,一邊用雙腳踢火把,再配以雙手的投擲,與其相抗衡。
“真是氣死我也!”宮主氣得直跺牆,眼中僅有厲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