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闌卻始終沉穩如一,不曾露出半點狼狽之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宮殿內的地面不斷地裂開,且那縫隙一道比一道寬敞。
“若是再這般下去,我們總會無路可避!”辛子闌沉聲開了口,氣息格外平穩。
黎夕妤瞧著已近被毀的宮殿,鼻中滿是泥土的氣息,不由蹙起了雙眉。
以眼下這般的情勢,別說殺了“羽”門宮主,他們連他的身也別想靠近!
“小妤,你聽著,此人一旦離開他腳下的圓面,或是丟了手中的權杖,便無法再操控地底的機關,稍後我會設法將他驅逐而出,你便要抓住時機,將手中的刀刃,刺進他的胸膛!”辛子闌一邊帶著黎夕妤閃躲,一邊沉聲囑咐著。
黎夕妤心頭一驚,下意識便問,“一定要我殺了他嗎?”
“沒錯!”辛子闌重重點頭,“一定要你親手殺了他才可以!”
說著,他突然伸手探入懷中,摸出那支玉簫。
腳下的地面驟然裂開,他與黎夕妤之間多了條縫隙。辛子闌眼疾手快,一把將黎夕妤拽進懷中,牢牢地扣著她的腰肢。
他將玉簫湊至唇邊,吹奏著。
只聽一道凌厲的蕭聲傳出,黎夕妤竟瞧見了一道金光,向著大殿中心的“羽”門宮主迅速飛去。
與此同時,那宮主的手中也多了一支玉簫,他立即吹奏起,有土色的光芒飛出。
最終兩道光芒相撞在一處,卻是辛子闌更勝一籌。
“羽”門宮主驀然瞪大了眼,竟有些不可置信,似是不曾料到辛子闌年紀輕輕,竟比他還要強悍。
隨後,他雙眉一凜,神情變得認真且嚴肅。
辛子闌正要繼續吹奏玉簫時,突然聽聞一陣驚呼聲,來自於厲莘然。
二人連忙轉眸望去,便見在他們的另一面,厲莘然竟一個不慎跌進了縫隙中!他以雙手攀著地面,咬緊了牙關,不令自己墜落。
黎夕妤見狀,赫然大驚,她抓著辛子闌,手臂開始顫抖。
地面仍在不停地震盪著,倘若厲莘然墜下了地底,不知是否還有命活著。
“小妤,抓緊我!”就在這時,辛子闌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黎夕妤下意識便伸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肢。
辛子闌的身子陡地一顫,卻並未因此而亂了心神,他一邊吹奏玉簫,一邊攬著黎夕妤,尋了最捷徑的道路,快速向厲莘然而去。
其間,有幾道縫隙極為寬敞,辛子闌卻輕易地邁過。
那在黎夕妤看來頗為艱難的一件事,卻被辛子闌做得萬般簡易。
彷彿不過是片刻,他們便到達了厲莘然所跌落的地面上。
二人齊齊伸手,最終將厲莘然拽了上來。
而那被辛子闌連連攻擊的“羽”門宮主,便趁著這時機,拄起權杖,作勢便要錘擊地面。
可他的手臂剛抬至半空,便見一道金光迅速飛去,正巧擊打在他的腕間。
他沒能緊握權杖,權杖便自他掌心飛出,於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最終墜落進地縫,不知去向。
“羽”門宮主立時就變了神色,他陰沉的目光盯著辛子闌,其內滿是怒火。
下一刻,他徑自邁出了那處圓面,向著三人飛速而來。
地面終不再震盪,幾人站在殘土之上,欲做最後的對決。
待“羽”門宮主靠近後,辛子闌將玉簫塞進懷中,一手握著黎夕妤,另一手則徒手與之對抗。
厲莘然也加入了陣列,三人很快便糾纏在一處。
黎夕妤隨著辛子闌移動,不停地喘著粗氣。
漸漸地,她發覺,那“羽”門宮主是很強,可辛子闌顯然更強。而丟失了權杖的宮主此刻已與常人無異,單比拳腳功夫,很快便落於下風。
“你究竟是什麼人?”宮主突然沉聲發問,卻喘著粗氣。
辛子闌一拳錘在他的肩窩,只聞“咯吱”一聲響,宮主的面容立時變得扭曲。
“如今這五宮之中,唯有你身經百戰。這五年來,你從未遇上過敵手,今夜卻真的要死在這裡了……”辛子闌的嗓音沙啞,透著陰沉之氣。
他並未回答“羽”門宮主的問話,卻一腳踢在他的膝間,他便直直跪了下去。
“小妤,準備好了嗎?”辛子闌沉聲問。
黎夕妤明白他話中之意,攥緊了手中的“羽暉”。
下一刻,辛子闌一把抓過宮主的肩頭,將他扔至黎夕妤的面前。
與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