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堇宥眉梢一挑,道,“幸好辛子闌不曾跟來,否則這一路上,我這耳根子又要不得清淨。”
黎夕妤不好意思地撇撇嘴,然許久不見,倒真是有些懷念辛子闌。
如若那個風風火火的傢伙也在身邊,這一路上怕是會多不少樂趣。
“這鄉里間,怕是尋不到客棧酒館,我們去找戶人家借宿一晚。”司空堇宥四下裡張望了一番,卻見家家戶戶房門緊閉,不曾見到半點人影。
“許是百姓們怕冷,都躲在了家中。”黎夕妤猜測著。
“再向前走走看。”司空堇宥說著,便拉著她繼續前行。
自前方路口右轉,終於有了行人。
那是一位年邁的老者,手中拄著柺杖,正在積了雪的地面上行走著。
四人走近,黎夕妤出聲問道,“老人家,敢問您家中可還有妻小?我等能否借住一晚?”
然,那老者卻似是未曾將黎夕妤的疑問聽進耳中,竟反問道,“年輕人,你們為何不去參加比賽?”
黎夕妤怔了怔,卻下意識問,“什麼比賽?”
“自然是滑雪大賽了!”那老人家笑呵呵地說著,“想來四位也並非我們崗穆村的村民,不過無妨,你們若是有興致,便也去玩玩吧!”
黎夕妤眨了眨眼,再度怔住。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司空堇宥突然開了口,只聽他問,“老人家,不知您口中所說的滑雪大賽,具體方位是在何處?”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而後指了指身後,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便可到得我們的崗穆陂。村中的年輕人啊,可是一早就去了呢!”
“多謝。”司空堇宥拱了拱手,十分懂禮數地向老者道謝。
隨後,令黎夕妤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司空堇宥竟主動提出要去往那座崗穆陂,瞧一瞧這崗穆村的滑雪大賽!
黎夕妤被他牽著,一邊向前走,一邊暗自疑惑:她這個少爺,從來都對旁事生不出半點興致,今日這是怎麼了?
四人循著老者指出的方位一路前行,一炷香的時間後,當真到得一處山腳下。
只不過,這山十分低矮,村民將之稱為“崗穆陂”,倒也十分準確。
崗穆陂上堆積著厚厚的白雪,一眼望去,能夠瞧見黑壓壓的人群正圍在坡頭,足有上百人。
四人上了坡頭,有位壯年男子瞧見了他們,便問,“先前從不曾見過四位,你們可是慕名前來?”
司空堇宥朝著這人拱了拱手,回道,“我等確非村中人,卻聽聞了這滑雪大賽,便想來瞧個究竟。”
“哈哈……”那人豪爽一笑,大掌一揮,道,“來者便是客,四位不必拘禮,且先稍待片刻,我去取四副滑板來!”
那人說罷,動身便向不遠處的一隻大包裹走去。
黎夕妤向山坡下望去,便見傾斜的山坡上滿是積雪,有人腳踩滑板,手中拄著兩隻棍子,正賣力向下滑著。
“早便聽聞民間有滑雪運動,想不到今日竟能有幸一見!”開口的是荊子安,他眼中閃爍著光彩,竟有些躍躍欲試。
很快,那人走了回來,手中提著幾副滑板,放在了四人的面前,“都忘了自我介紹,我乃是這崗穆村的村長,名喚冷寧澤。不知四位要如何稱呼?”
司空堇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