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堂堂七尺男兒,竟如此狠心對待一名少女,即便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司寇坤氣得變了臉色,卻擔憂女兒的安危,連忙派人上前。
司空堇宥卻眉梢一凜,冷聲道,“少將軍既然輸了,那便請放人吧!”
司寇瑕被人扶了起來,目光始終不離司空堇宥,卻道,“你不過是贏了我一局,憑甚要放人?”
“那麼,少將軍這是要言而無信了?”司空堇宥緩緩眯了眼,周身散步著危險的氣息。
“言而無信又如……”
“自然不能言而無信,你既然贏了,那本將軍放人便是!”司寇瑕還未說完,司寇坤卻大掌一揮,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司寇瑕回到父親身邊,卻立即反對,“爹,怎能這麼便宜他!”
“便宜?”卻見司寇坤眉梢一挑,眼中有暗芒湧動,“那也得看看他司空堇宥,究竟有沒有那個能耐,把人帶走了!”
聽著這父女二人的對話,司空堇宥轉而望向身後的史華容,吩咐道,“去將宋將軍救回。”
“是!”史華容抱拳,領了命。
史華容立即下馬,向捆綁著宋琩的木樁走去。
途徑竺商君身邊時,只聽司空堇宥低聲道,“一切小心。”
僅僅只有四個字,卻在史華容的心間敲響了警鐘。
他緩步走向宋琩,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他,戰場上的氣氛也變得分外僵持。
司寇瑕愈發緊張,她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那木樁,手指緊緊握著長槍,甚至溢位了汗水。
史華容越走越近,最終站定在宋琩面前。
“宋將軍,屬下來搭救您了!”史華容沉聲開口,說著違心且冷漠的話語。
宋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司空堇宥打了什麼主意,我心裡清楚得很!若是可以選擇,我寧願苟活一生,也決不願被你們帶走!”
宋琩的一番話,聲音頗大,目的便是為了讓司寇坤聽見。
果不其然,司寇坤聽出了宋琩的話中之意。
而司寇坤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已然晚了。
史華容已拔出腰間佩劍,斬斷了束縛著宋琩的繩索。
頃刻間,幾道極其細微的聲響自木樁處傳出,史華容耳疾手快,抓著宋琩便向後方退去。
而這時,但見上百支袖箭自木樁內射出,直飛向敵軍隊伍中,箭尖淬了劇毒,凜冽地刺進敵方將士們的喉頭。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司寇坤回神時,木樁內的袖劍已盡數射出。
而司空堇宥也已“救回”宋琩,此刻正冷眼瞧著對面的人。
司寇瑕卻是又驚又喜,那木樁上確是有暗器沒錯,可她沒想到的是,那些原本該對準了司空堇宥射去的毒箭,最終竟全部刺進了她們這方的將士們喉中!
雖不知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但至少……她的阿宥一切安好。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司寇坤憤然地吼出聲,面色青紫,氣極了。
司空堇宥卻冷眼瞧著這一幕,譏諷道,“看來司寇將軍本想以此來除掉我,卻不想……弄巧成拙了!”
見被司空堇宥識破了技倆,司寇坤倒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你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別高興的太早!”
說著,司寇坤赫然揮掌,揚聲高喝道,“都給我殺,若有誰能生擒敵方將領,獎賞銀錢萬兩!”
此言一出,敵方將士們齊聲呼喊,士氣大漲。
“爹,打仗勞民傷財,又會令將士們損傷慘重,便不能止戰嗎?”司寇瑕站在父親身側,擰眉問道。
“瑕兒,為父知曉你心中喜歡他,你莫慌,且待為父將他抓了,便令你二人成婚!”卻聽父親如此道。
“爹,你這是說什麼……”司寇瑕立即紅了臉頰,面露嬌羞。
“爹活了這大半輩子,認人準得很!這司空堇宥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倘若你嫁了他,便是最好的歸宿。”
“既然爹也這麼認為,那便快些撤兵吧,莫要傷了他!”司寇瑕連忙道。
“那可不行!”司寇坤雙眉一豎,連連擺手,“這女婿我是要定了,但蠻州的三十萬兵馬,為父也不能放棄!”
父女二人正談話間,司空堇宥也揮了手,“殺!”
兩軍相交,戰事,一觸即發。
兩個時辰後。
這場戰事以敵方率先撤退而告終。
黎夕妤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駐目眺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