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阿夕身邊已有了荊子安,便也不再需要你了!”司空堇宥細細地解釋著,下巴微微揚起,一副孤傲的神色。
辛子闌聽後,終是恍然大悟。
原來司空堇宥這是想要趕他走啊!
“好啊!”辛子闌也微微揚起了下巴,“想讓我離開,自然可以。但這世上沒有不花錢的買賣,你需得將我的酬勞付了!”
司空堇宥挑眉,“這是自然,稍後便命荊子安將錢財送來。”
此番,辛子闌卻掰著指頭數了起來,他一邊數,一邊道,“先拋開出診費與我辛辛苦苦煎藥的費用,最初的每一味藥材,都是我自己花錢買來的,倒也不算貴,一共有八十兩銀子!而今日小妤服下的稀有靈藥共有十七味,每一味的價值都上了萬兩,我給你個友情價,便算作十五萬兩罷!”
聽見“十五萬兩”時,黎夕妤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而辛子闌仍在數說著,“藥材算完了,下面便是出診費了。你們也是知道的,以我這出神入化的醫術,沒有個千兩銀子,我可是不輕易出診的!接著便是我每日裡辛苦煎藥的血汗錢,算下來也該有個六千兩了!接著便是遠走尋藥的辛苦費,歷時兩月,每一日都是要算錢的。那麼一日一百兩,兩月便又有六千兩!”
辛子闌說著,卻並未理會黎夕妤與司空堇宥的神色。
此刻黎夕妤大張的嘴中已全然可以塞下一個雞蛋,而司空堇宥,他則黑了臉。
“看在與你二人頗有一番交情的份上,付我十六萬兩的銀錢便可!”辛子闌算完賬後,伸手便湊向司空堇宥,向他要錢。
司空堇宥黑著一張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對於這天價般的費用,司空堇宥自然付不起。
“怎麼?司空大將軍這是想要賴賬嗎?”辛子闌雙手抱胸,雙眉一擰,有些不悅了。
“等等!”黎夕妤在這時開了口,她嚥了咽口水,道,“辛子闌,你這是在亂開價!那十七味靈藥,可謂是天價了!”
辛子闌卻連連擺手,“小妤啊,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那十七味藥材中可是有九味,都是尋常人窮盡一生也無法尋得的寶物!而你服用過後,傷勢是否有變化,你自己是最清楚不過!到了那時,你便會知曉,這靈藥究竟配不配得上那般價錢!”
聽了這話,黎夕妤最為驚異的卻是那第一句,她不由問,“辛子闌,你究竟是如何尋到這靈藥的?你究竟哪來的本事?”
“我自有法子!”辛子闌雙眉一揚,又驕傲又神氣。
此番,黎夕妤終是被逼得啞口無言。
她不由將目光移向司空堇宥,等著他開口。
卻見他輕輕拂袖,正視著辛子闌,開口道,“對於你口中所謂的靈藥,我自然無法辯駁。然十六萬的銀兩,我也是給不起的!既然你願意跟著,那便跟著好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無半點遲疑。
而黎夕妤卻自他的眼底,瞧出了幾分意味深長。
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這最後的一程路,因著有辛子闌的加入,從而變得很不一般。
雖說司空堇宥與荊子安都不待見辛子闌,但這並不能影響辛子闌那風風火火的性子。
接連七八日,路途中不乏歡聲笑語,然五人一馬的組合,卻十分惹人注目。
荊子安肩上扛著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