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群身穿宮廷服飾的侍衛。
侍衛約有三、四十人,腰間皆佩著刀劍,整齊有素地排列著。
“是誰派你們來的?”辛子闌雙眉一凜,冷冷地問。
無人答話。
卻有一陣腳步聲自後方響起。
二人再度轉身,望向巷子的盡頭處。
不出片刻,有三道身影自拐角處走來,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同樣身著宮廷服飾,卻全然不是侍衛。
且那行走在最中間的男子,他緩緩踱步,臂彎裡躺著一隻拂塵,正隨著他的走動而搖晃。
至於這內監身側的兩人,穿著最普通的奴僕服侍,應是伺候他的宮人。
見此,黎夕妤的眼底多了縷暗芒,已隱約猜到了什麼。
很快,三人到得身前。
內監揚了揚拂塵,扯著尖細的嗓子,開了口,“二位可真是叫咱家好找!”
辛子闌鬆了黎夕妤的手臂,雙手環抱在胸前,嗤鼻笑了一聲,“我當是誰,感情是個閹人!”
此言一出,內監的臉色立時變得鐵青,他眯眼瞪著辛子闌,強行壓下心底的怒意,咬牙切齒地問,“你二人若是自報身份,肯隨咱家去宮中走一趟,便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哦?”黎夕妤突然開了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嗓音卻異常陰沉,“公公這是做什麼?我兄妹二人不過於街頭閒走,卻不知做錯了何事?”
“哼!”內監冷哼了一聲,翹起蘭花指指著二人,“近日來京中多有謠言散佈,經咱家幾番搜尋,終是找到了你二人!說,你們究竟是不是亂賊一黨?”
“亂賊?”黎夕妤挑眉,渾身上下皆透著鄙夷與嘲諷,“你不過是昏君養的一條狗,又能囂張多久?”
她話音一落,內監終是怒極,他憤恨地一甩拂塵,低聲呵斥著,“還愣著做什麼?將這二人抓起來!”
隨著內監一聲令下,後方的侍衛們立時便有了動作。
數十人齊齊衝來,圍在二人身側,將他們緊緊包圍。
至於內監與那兩名宮人,則退至安全地帶。
黎夕妤的目光愈發幽深,一隻手已探進衣袖,握住了那冰冷的刀柄。
辛子闌卻突然張開手臂,將她護在身後,笑道,“平生能夠與宮中侍衛一決高下,倒也有趣!”
他說罷,自懷中掏出玉簫。
黎夕妤見狀,下意識便低喚出聲,“子闌,不要……”
辛子闌回眸看向她,嘴角掛著笑意,“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奏樂。”
有了這句話,黎夕妤方才鬆了口氣。
辛子闌的絕招雖強悍,可那畢竟與常人有別。在這危機四伏、魚龍混雜的京城裡,難免會惹來諸多有心人的猜疑。
她不願辛子闌再惹上更多的麻煩。
辛子闌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向著周遭的侍衛們勾了勾手指。
看見他挑釁的動作,侍衛們紛紛拔出刀劍,一齊衝了上來。
辛子闌一手抓著黎夕妤,另一手緊握玉簫,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當第一把利劍揮來時,辛子闌仰身向後,隨之抬起一隻腳,狠狠踢在這侍衛的腹部。
與此同時,一把劍自黎夕妤身側襲來,辛子闌雙眉一凜,迅速將她拉至懷中,轉而舉起玉簫,迎上那鋒利的劍刃。
只聽“錚”地一聲響,劍刃撞擊在蕭身,竟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隨後,又是“錚”地一聲響,這把劍竟從中折斷,直直墜落在地。
黎夕妤瞧見那侍衛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可辛子闌並未給他繼續驚愕下去的機會,揮著玉簫打在他的胸膛,便將他打飛了出去。
身後有兩人同時攻來,辛子闌抬腳向後踢去,先行解決了攻向黎夕妤的侍衛,隨後迅速閃身。
一把利劍擦著他的鼻尖而過,他眸色漸深,嘴角微揚,抓著手中的玉簫揮在了此人的頭頂。
這侍衛被他打得暈頭轉向,身形搖搖晃晃,片刻後倒地,昏了過去。
一時間,周遭的侍衛們皆有些驚愕。
辛子闌挑了挑眉,毫不掩飾心中的嘲諷之意,“原來皇家侍衛,也不過如此!”
“上……上!都給咱家上!”內監氣得直跺腳,漲紅了臉,扯著尖細的嗓音低吼著。
侍衛們互相望了眼,隨後一鼓作氣,向辛子闌衝去。
辛子闌的嘴角始終掛著幾分笑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