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妤被人掐著,只覺這隻手格外冰涼,涼到刺骨。
她不願如此受制於人,伸手探進袖中,拔出了她的“羽暉”!
而白衣男子始終與辛子闌對峙著,絲毫不曾料到黎夕妤的身上竟還會有兇器。
他只覺一陣劇痛自腕間傳來,下意識便鬆了手。
隨之,他一掌拍去,將黎夕妤打倒在地。
黎夕妤被他打得頭腦嗡嗡作響,遮住雙眼的綾緞也順勢散開。
她撲倒在地,嘴角有腥甜之氣,牙床倒是疼得厲害。
她睜開眼,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明,她看見一截白骨安靜地躺在地上,惹來一陣心驚肉跳。
耳邊的打鬥聲更加劇烈,她立即轉眸,便見兩道身影正在迷霧中糾纏不休。
辛子闌的身手自然了得,可那白衣男子也絲毫不遜色。
隨著二人的糾纏,辛子闌竟漸漸落於下風。
這二人皆紅了眼,宛如宿仇一般,只想將對方殺死。
突然,二人齊齊出掌,竟在同一時間攻向對方的胸膛。
像是瞬間反噬一般,辛子闌與白衣男子齊齊後退,最終皆摔倒在地,吐出大口的鮮血。
可是顯然,辛子闌傷得更重些。
他緊緊咬牙,想要努力地站起身,卻似是難如登天。
黎夕妤望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又驚又懼。
她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辛子闌,更不曾見他受過傷……
而這方辛子闌未能成功站起,另一邊的白衣男子,卻站了起來。
他拖著受了傷的身子,一步一顫地,向辛子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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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3)
第一百九十六章:恢復
辛子闌的口中依舊有鮮血溢位,他企圖強行將其咽回肚中,卻不想竟適得其反。
他瞧著白衣男子正向他越走越近,以手臂支撐著地面,咬緊了牙關,想要站起身。
可他終究受傷太重,饒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也沒能站起。
黎夕妤抬起衣袖,將唇角的鮮血拭去,隨後抓起地上的“羽暉”,緩緩站起了身。
白衣男子並未察覺到她的動作,此時此刻他將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辛子闌的身上。
眼看他越走越近,眼看他已舉起手中的玉笛,彷彿在下一刻便要刺進辛子闌的心口。
黎夕妤咬了咬牙,心念尚未動作時,身子卻已然衝了出去。
而辛子闌,他自知無法站起身,見白衣男子已動了殺心,便也連忙將玉簫取出。
當白衣男子到得身前,緩緩俯身,抓著玉笛便向他攻來時,他也隨之抬起手臂,將玉簫對準了男子的心口。
辛子闌眯起了雙眼,眉宇間是一派決然。
縱然今日他必死無疑,也斷不能留了這人性命。
否則若叫他活著回去了,那麼日後……興許會為黎夕妤招來禍患。
可令他意外的是,白衣男子手中的玉笛竟生生停在了他心口前兩寸處,再不曾前進半分。
而他則拼上了最後的力道,故而玉簫直直刺進男子心口。
他聽見一聲悶哼,下一刻便被鮮血濺了滿臉。
待白衣男子倒下後,辛子闌的視線中,便多了一個站得筆直的瘦弱身影。
黎夕妤雙眸大張,手臂微微顫抖著,似是有些害怕。
可當她瞧見辛子闌滿臉的血跡時,便一把扔了手中的匕首,向他撲了去。
她跪倒在他身側,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緊張極了,“子闌,你怎麼樣?傷得可還嚴重?”
她的嗓音中帶著絲絲顫意,眼眶也不知在何時變得紅潤,卻立即抬起衣袖,擦拭著辛子闌臉上的血跡。
辛子闌卻始終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一言不發,似是未曾將她擔憂關切的話語聽進耳中。
而瞧著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嘴角尤有血跡流淌不休,卻偏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黎夕妤徹底慌了。
從前,她若是傷了、病了,總是辛子闌在身側悉心照料,給她這世上最頂級的診治,喂她服下最珍稀的藥材。
可是此刻,換做他身受重傷,興許性命不保,她卻慌亂無措,不知該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子闌,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