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她不免心生懼意,下意識便向辛子闌的身側縮了縮。
“小妤,你不用害怕,我始終都在你身邊。”辛子闌的嗓音柔和了許多,掌心傳出一陣溫熱的氣息,帶給她些許勇氣。
她並不知曉辛子闌在做些什麼,只知她被他牽著,正於林中穿梭。
“子闌,那兩個人,他們還會吹奏笛與蕭嗎?”對於那兩道樂聲,黎夕妤仍舊有些忌憚,忍不住問。
辛子闌輕笑了一聲,回道,“不會,他們已經輸給了你,便不會再於你面前吹奏。”
黎夕妤十分疑惑,卻也知曉眼下並非發問的時機,便緩緩垂下頭,繼續跟在他身側走著。
行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辛子闌的動作突然加快了,而周遭也隱約多了些雜亂之音。
突然,前方有一股強悍的力道直直向他們攻來,黎夕妤尚未站定腳步,便被辛子闌一把推開。
他鬆開了她的手,她不知情勢,卻被一不知名的物體所絆,跌倒在地。
她想要起身,卻聽辛子闌沉聲道,“小妤,你不要亂動,就趴在地上。”
她只能依著辛子闌的囑咐,不敢擅自起身。
可耳畔,卻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打鬥聲。
林中瘴氣遍佈,有深綠色的煙霧籠罩著,阻礙了人的視線。
辛子闌一身金袍,徒手與那二人爭鬥在一處。
他眉頭緊鎖,眼底是一片幽暗,前方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令他覺得熟悉又可怕。
這二人是一對孿生兄弟,相貌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黑白分明的衣物,怕是無人能將他們認準。
只是辛子闌如何也想不到,為了將他抓回去,谷主竟派了這二人前來。
他一邊出招,一邊不動聲色地向後退,幽暗的目光中是一派堅定之色。
無論如何,他心意已決,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前,他斷不會離開。
退到一棵榕樹後時,辛子闌的嘴角驀然勾起,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與此同時,身穿黑衣的男子奮力出拳,向著辛子闌的門面狠狠砸去。
而後,只聽“砰”地一聲,劇痛蔓延至整隻手臂。
那原本應當砸在辛子闌臉上的拳頭,此刻竟直直砸上了身前的一棵榕樹!
他用了八成的力道,拳頭陷進樹幹,有鮮血順著手掌滑落,疼痛非常。
再去看辛子闌,他卻站在一旁,正雙手抱拳,好整以暇地觀望著。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皆自彼此的眼中瞧出了幾分謹慎。
隨後,白衣男子向辛子闌所在的方位攻去,同樣用了八成力道。他自然也未能攻擊到辛子闌,卻在觸碰到樹幹前,及時收了招。
隨後,這兄弟二人又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意味深長,卻不斷地瞥向匍匐在地的黎夕妤。
辛子闌見狀,心生不安,一把自懷中掏出玉簫,眼中泛起殺意。
他加快了步伐,於二人身側徘徊,一邊挑釁,一邊尋覓時機。
當黑衣男子再一次攻擊榕樹時,辛子闌突然一個閃身,身形鬼魅,卻到得男子身後,手中抓著玉簫,抵在男子後心。
“再見了,我的護法大人。”他附在男子耳畔,幽幽道。
下一刻,他雙眼一眯,手中的玉簫便直直抵進了黑衣男子的後心。
他只聞一聲悶哼,立即便將玉簫拔出,其上竟未沾染半點鮮血。
黑衣男子的身形顫了顫,他艱難地轉過身,嘴角有鮮血流淌,然望向辛子闌的目光,卻滿含深意。
他突然勾唇,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卻令辛子闌猛地瞪大了眼。
黑衣男子倒地,雙眸張著,卻是死不瞑目。
可辛子闌卻在他勾唇的那一瞬間,讀懂了他的意味:辛子闌,你以為殺了我們,你便逃得了嗎?呵……你休想,你這一生,都休想如願……
辛子闌的手臂輕輕顫抖著,抓著玉簫的指節一片白皙,正極力忍耐著什麼。
“啊!”突然,一道熟悉的女音自不遠處響起。
辛子闌立即轉身,便見黎夕妤正被白衣男子抓著,被他掐著脖子。
辛子闌的心驀然沉了下去,他雙眉一凜,冷冷地道,“放了她!”
白衣男子挑眉,目光瞥向地上的兄弟,意味十分明確:你殺了我的親人,我便也殺了她。
辛子闌的眼眶逐漸變得腥紅,他緊張地盯著男子,想不到他這陣法竟那麼快便被這人給破解了。
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