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關!世人所看到的,無非只是結果!其間夾雜了什麼,又有誰會在意?”
聽了這話,黎夕妤咬住下唇,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著轉,她卻努力地將其逼回。
“可是我在意!”她目光決然,話語更是堅定極了,“我無法容忍旁人這般的言論與目光,我只想說出真相,還他們一個清白!”
“那你知道真相嗎?”司空堇宥當即便問。
“我……”黎夕妤怔住,驚愕地後退了兩步,“我……”
她支支吾吾了片刻,而後深吸一口氣,道,“總有一日,我會查到真相!”
“那麼待到那時,任你如何行事都可!然此刻、如今,你需得收斂所有的心神,給我保持鎮定!否則行蹤一旦敗露,定會招致殺身之禍!”
黎夕妤聞言,一邊點頭,一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直至良久後,她方才將先前在戲樓中的所見所聞漸漸拋卻。
她自然明白司空堇宥的顧慮,也認可他所說的話。然此事牽連到她這一生最在意的人,這才會亂了分寸。
可是……
“可是少爺,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她如實說著,“先前在那峽谷間,我與荊子安曾遭遇敵人圍殺。”
司空堇宥神色一變,眼中有驚奇浮現,卻轉瞬即逝。
“可知是何人做的?”他目光犀利,嗓音低沉至極。
黎夕妤卻輕輕搖頭,“我只覺曾經見過那領頭人,其餘的,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你這意思是……那領頭人最後逃了?”司空堇宥雙眸一眯,嗓音沉了幾分,危險的氣息陡然間升起。
黎夕妤嚥了咽口水,垂眸點頭,道,“你莫要怪罪荊子安,他為了保護我,與數十人拼殺。後來也是我命他莫要去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實則此等敵人,最難對付!”司空堇宥將雙手負於身後,眼底有暗芒湧動。
瞧見他這副神情,黎夕妤已然明瞭,他這是正在謀劃著什麼。
“少爺,那群人想要的,只是我的性命!”黎夕妤又道,“否則便不會選在你先行離開後,再對我與荊子安出手。”
司空堇宥思慮半晌,最終開口,發了話,“既是如此,明日便啟程上路,改變原有的計劃,不再經往應州,途中也不再多加逗留,約莫十日後,便可抵達榮陽城。”
黎夕妤重重點頭,“一切全憑少爺安排。”
“喚荊子安前往藥房,替你買些傷藥吧。”司空堇宥又道,話語中的陰沉之氣卻漸漸淡去。
黎夕妤垂眸望著自己的掌心,已痛到麻木,鮮血也漸漸止住,不再流淌。
“臨行前,辛子闌曾給了我許多藥物,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場了!”黎夕妤低聲說著,話語中卻含著一絲絲的喜悅。
司空堇宥卻一把拉開了房門,面目立時變得冰冷,“辛子闌待你,倒真是上心!”
聽見他這般的語氣,黎夕妤心頭一滯,再度想起泉池中發生的事。
她心中雖有諸多疑惑,卻也未曾問出口,只是緩緩垂眸,抬腳向屋外走去。
既然他不願再提及那夜之事,那她便也不再過問。
可如今她的心底,早已知曉一切真相,任由他如何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