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你都學不會,那真可謂是愚蠢至極了!”
瞧著他越走越遠,黎夕妤無聲嘆息,肩頭垂落,有氣無力地站著。
她轉而望向辛子闌,見他正站在司空堇宥的畫作前仔細地觀察著,便出聲問道,“辛子闌,方才少爺都教了我哪五招?你可看仔細了?”
辛子闌立即搖頭,“我可沒心思觀看你二人練招。”
黎夕妤又嘆了一聲,努力回想著方才的動作,可想來想去,腦中都唯有司空堇宥那好看的側顏。
“不過……”突然,辛子闌話音一轉,竟道,“雖然我未曾觀看,但我也知曉司空堇宥都教了你哪幾招!”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頭一喜,連忙問,“哪幾招?”
卻見辛子闌雙手抱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小妤,倘若我告訴你了,那麼作為交換,你便將司空堇宥的計策也告訴我,如何?”
黎夕妤眨了眨眼,伸手指著地上的畫作,問,“辛子闌,少爺已經畫得很明瞭了,你還看不懂嗎?”
辛子闌卻迷茫地搖搖頭,“雖能看懂他畫了什麼,可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還是不明白。”
此番,黎夕妤長嘆出聲,她走至辛子闌身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竟出聲安撫,“辛子闌啊,其實蠢點也沒什麼,你畢竟是個神醫,用不著深究這兵家之事。你看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睡吧。”
黎夕妤說罷,將“羽暉”塞進袖中,轉身便邁入了帳中。
司空堇宥說她蠢,而她又覺得辛子闌更蠢,那麼關於招數的問題,她還是明日親自去向司空堇宥討教好了!
雖然她對習武防身之術無半點興致,可司空堇宥的思慮也不無道理。
日後必然會是危險重重,倘若她有了自保的能力,那麼興許就不再是他的麻煩,更不會拖累他。
想清楚這點後,黎夕妤堅定了要好好學習防身術的信念,而後便躺在榻上,倒頭睡去。
到了第二日,司空堇宥白日裡自然不在營中,黎夕妤便也唯有夜間去尋他。
得知她全然不記得昨夜他所教授的招式後,司空堇宥的面色立時沉了下去,並且出言呵斥,將她狠狠責備了一番。
責備後,仍是將那五招又演示了一遍。
黎夕妤認認真真地看,將其牢牢記在腦中,回去後自己練習。
辛子闌多半是在旁觀望著,時而出言提點她兩句,卻如何也不願被她當做敵人追著刺來刺去。
接連三日,黎夕妤辛勤練習,卻僅能學會那麼個兩招,且並不能精通。
她提心吊膽等了好幾個時辰,也並未等來司空堇宥。
倒是一個士兵跑來為她傳話,“將軍說了,小公子最多隻能學會兩招,他便放寬期限,再給小公子幾日的時間。”
聽了這話,黎夕妤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又有些頹然。
看來她當真沒有這方面的天分,讓她動動腦子尚可,但讓她學習這防身之術,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她又不敢停止練習,每日裡便揮舞著匕首,練到氣喘吁吁,筋疲力竭。
就這樣,又是三日過去了。
這日到了黃昏傍晚,突然驟風起,黃沙漫天,天邊浮著片片烏雲,將天地籠罩。
瞧著這天色,黎夕妤知曉,大事就要發生了。
她換了一身幹練的衣裝,迎著狂風,向司空堇宥的主帥營帳走去。
剛走至半路,便見聞人玥迎面而來,“阿夕,少爺正命我前去接你。”
黎夕妤衝聞人玥點點頭,只覺風勢越來越大,她竟有些站不住。
好在聞人玥適時出手,緊緊抓著她,帶她一同去見司空堇宥。
待她步入營帳後,伸手拍打著衣間的沙土,晃了晃腦袋,只覺腦中嗡嗡作響,耳畔仍是狂風呼嘯的聲音。
見司空堇宥、聞人貞、史華容等人皆在帳中,黎夕妤立即抬腳走近,卻發覺司空堇宥身後還有一中年男子,可她並不認得。
聞人玥不知何時又離開了,司空堇宥淡淡瞥了黎夕妤一眼,便轉而問向身後的男子,“依先生看,這雨水幾時能夠落下?”
那男子面無波瀾,答,“這狂風會持續肆虐,待到子時三刻漸漸消退,而雨水,會在丑時落下!”
“那這雨勢,何時會達到巔峰?”司空堇宥又問。
“明日卯時。”男子答。
聽著二人的一問一答,黎夕妤不動聲色地向聞人貞靠去,而後附在他耳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