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辛子闌氣得說不出話來,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委實滑稽。
“辛子闌。”卻在這時,司空堇宥開了口,“今夜兩軍交戰,你帶阿夕回去,務必要守好她。”
“沒問題!”辛子闌立即便應下。
可黎夕妤卻蹙了眉,對於司空堇宥的安排十分不滿。
“少爺,我要隨你同去!”她立即開口,倔強地望著他。
司空堇宥卻不再理會她,轉身便走。
“少爺……”黎夕妤也隨之抬腳,欲跟隨在他身後。
卻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臂,是辛子闌,“小妤啊,這兩軍交戰的,你還是莫要去添亂了,跟我走吧!”
辛子闌一邊說,一邊拽著她往回走,踏上了與司空堇宥背離的道路。
“辛子闌,你放開我!”黎夕妤不住地掙扎著,可她又如何能夠掙得脫辛子闌的桎梏?
“小妤啊,司空堇宥可是給我下過死命令的,倘若我不能護好你的安危,那我就要被迫滾蛋啦!”辛子闌一臉認真地說著。
“可今夜兩軍交戰,還不知會發生何事,你方才難道沒有看到嗎?另外兩名將軍虎視眈眈,只想奪走少爺的兵權!”黎夕妤的雙眉越擰越緊,她一邊說,一邊不住地回頭。
可夜色下,她卻已然瞧不見那銀盔鐵甲的男子。
突然,辛子闌拉著她步入一間營帳,帳內昏暗至極,她卻認得出,這正是她的營帳。
辛子闌燃了燭,守在黎夕妤身邊,語重心長地道,“小妤啊,你也知既是兩軍交戰,那你這姑娘家去了,除了給司空堇宥添亂,又能如何呢?我知道你擔心你家少爺,可你也理應知曉他的實力,他那人……何時輸過?”
何時……輸過?
黎夕妤怔住,於腦中回想良久,竟當真不曾見司空堇宥輸過。
那個人,他從來都是將一切掌控在手,仿若這天下的主宰。
見黎夕妤終是靜了下來,辛子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道,“小妤啊,你躺下歇息吧,我便在此守著。”
黎夕妤聽後,仍是不死心地問,“辛子闌,你當真不肯放我出去?”
辛子闌堅定地搖頭,意為:絕不肯。
黎夕妤遂點點頭,緩緩步入幔帳中,躺在了榻上。
辛子闌便在幔帳外直直地站著,守著。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帳外突然響起一陣鼓聲,而後便是喧喧嚷嚷的吼叫聲。
兩軍,開戰了!
城牆之上。
“為何還有過半的將士留守在後方?命他們全部衝上去,與敵軍拼殺!”甄劍伸手指著下方,望著司空堇宥的面上盡是怒意。
司空堇宥卻絲毫不予理會,猶自站得筆直,靜靜觀戰。
但見遠處戰場上,黑壓壓一片,那是交戰的雙方。
四處不時有火光燃起,車兵衝在最前方,奮勇殺敵。
弓箭手、鐵騎、步兵便緊隨其後,排列著整齊的戰隊,所有人都投入到緊張的作戰中去。
而在大軍的後方,卻有十二萬的將士正悄無聲息地撤退,退回城中。
“少爺,不得不說,阿夕的法子,確是有幾分精妙的!”聞人貞站在司空堇宥身側,忍不住誇讚,“虛張聲勢,敵軍果真亂了幾分方寸。即便稍後發現蹊蹺,士氣也終究是降了大半的!”
司空堇宥聞言,眸光一頓,其內閃過一抹光芒,道,“她……確是比我想象中,還要精明幾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任由冷風吹拂,全然不將甄劍放在眼中。
甄劍氣惱極了,一把便抓過身側一名士兵,怒吼著,“你!去將城門關了!不准他們回來!”
那士兵見狀,卻抱拳道,“甄將軍,眼下兩軍交戰,我等只聽從司空將軍號令。”
甄劍聞言更是火冒三丈,竟一把拔出腰間佩劍,將劍刃架在士兵肩頭,呵斥著,“你一個小兵,竟也敢不將本將軍放在眼中!”
那士兵仍是無懼無畏,倒真有幾分硬朗骨氣,“將軍恕罪,屬下不能領命!”
“你找死!”甄劍氣極,面目猙獰,舉劍便要斬下,卻在這時被人擒住了手腕。
“甄將軍,你這般對待我的屬下,可有不妥?”司空堇宥的嗓音響起,低沉且冰寒,其內滿含威脅之意。
甄劍雙眸一眯,轉而瞥了眼始終默立在一旁的宋琩,開口道,“宋將軍,你倒是來說說,此番這十萬大軍,究竟該不該撤?”
宋琩聽後,思索了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