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孟無憂,把你那愚蠢的盔甲剝下來,立刻。”
第二件事:
“各自帶的東西都拿出來,清點物資。”
梁大人行伍出身,自然深諳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
第三件事:
“目標都清楚嗎?”
索月蘿與孟無憂齊聲低應道:“穿過屏東山脈,於三月初五日落前,趕到范陽城外的集結地。”
傅攸寧只是跟著點頭,半晌說不出句整話。
心跳得很快,不似毒發時那樣紊亂無章,而是熱血上湧的莫名豪情。那是她許多年未生出過的爭勝之心。
能跟著赫赫威名的梁將軍,衝破河西軍與北軍聯手的圍堵,站在范陽城頭端起一碗慶功酒。這是她做夢都想要的光榮。
悄悄抬手按住藏在腰間暗袋裡的小藥瓶,她太嚮往這段征程了。
“賣呆呢?”
傅攸寧捂住額頭,疑惑地看著梁錦棠:“為啥打我?”
“我那叫打啊?”梁錦棠瞪她。他只是敲了一下!
孟無憂幸災樂禍地補刀:“在梁大人交代事情的時候發呆,沒吐血的都不算被打。”
捂著額頭的傅攸寧與同樣不可思議的索月蘿面面相覷,喃喃道:“貴羽林的日常,未免也過於……血雨腥風。”
不多會兒,車伕遞進來四支訊號焰火。
若自己的訊號焰火被人拔掉引信燃起,就算被獵獲了。
四人各自領一支後,梁錦棠開始佈陣。“記清楚,若與‘獵手’正面相持,始終都是我主攻。你們兩個,”他拿訊號焰火隔空指了指孟無憂與索月蘿,“護好各自的訊號焰火,別被人按住了。在有餘力的前提下,策應我,助攻。”
“你,”他忍不住又拿訊號焰火去敲傅攸寧的頭,這回她沒走神,敏捷地閃過,“第一要務是找到最佳位置,藏好別露頭。用弩機遠端掩護,如有人試圖趁亂拔掉我們三人的訊號焰火,幹掉他,同時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