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殺人如麻。嘖嘖,你自個兒瞧瞧那被子疊得多端正。噢對了,忘了你瞎了瞧不見的。”
傅攸寧還沒來得及辯解,又聽見他那賤賤的笑音不疾不徐地補刀:“以在下畢生所學來看,你既瞎了,那被子自然只有梁大人才能疊得那樣整齊吧?”
傅攸寧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吐出一口老血來:“那是我自己疊的!”
話音一落,她自己先愣住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霎時,她已然意識到自己的破綻。
尉遲嵐果然一副“被老子抓到了吧”的神情,不屑起身,以手背輕撣衣上的小褶皺:“既如此,不如自覺拆掉蒙在你眼睛上的那玩意兒,明日起就給我老實滾回光祿府點卯!”想裝瞎騙休不上工,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陰險!狡詐!猥瑣!下流!不要臉!
傅攸寧此刻只想上問蒼天,下問大地,自己是否十輩子沒做過好人,以至今生竟攤上個如此神鬼莫測不按套路來的頂頭上官。
此時若去京兆尹衙門前擊鼓鳴冤請求更換頂頭上官,不知是否可行?!
5。第五章
雖說尉遲流嵐當場抓包了傅攸寧意圖拖延復工的蠢行,到底還是在她沒臉沒皮的苦苦哀求下,最終寬限一日容她休養。
廿八日晨,傅攸寧回光祿府點卯後,尚未及向少卿覆命,便先自覺跟著索月蘿進了繡衣衛詔獄的刑訊室。
“不必害怕,只是慣例甄別,”索月蘿與她對桌而坐,唇角慣例帶起一抹清冷笑意,“你我畢竟還是同僚,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刑。”
索月蘿與傅攸寧素無私交,自也無私怨。雖兩人同在繡衣衛,職銜又相當,平日裡卻各行其是,所攻不同,並無檯面上的衝突。
今日提審傅攸寧不過是循例,終究這趟差事到最後出了風波,她在回總院覆命之前接觸了第三人,雖那人也是同為光祿府官員的梁錦棠,但按例仍需由索月蘿稽核甄別,以防出現機密外洩或變節之事。
“我懂的,索大人請。”
索月蘿以目光淡淡掃過她面上,見她滿眼誠懇,無比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