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她一眼,所幸這回忍住了,沒再拍飛她。
“並沒有。”
“這紋理,也不像羽林官袍啊……”她咕噥著,偷偷以掌心摩挲他的袖上的布料,揣測著他此刻的穿著。
梁錦棠一個踉蹌,咬牙道:“你再胡亂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當年威震河西戰場的少年名將,此刻卻一臉驚慌如被流氓調戲的小姑娘。很可惜四下無人見證這奇妙的一幕。
“那、那你今夜穿的是什麼?”不知自己先前為何會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衣料,也不知自己為何又忽然問出這樣一句話。
總之,話一出口她就很想咬舌自盡。
畢竟只是不怎麼熟的同僚,又湊巧順手救了她一命而已,並未熟稔到可以隨意磕閒牙的地步啊。
梁錦棠果然冷冷甩出一句:“關你什麼事。”
接下來,各自尷尬的兩人就在有志一同的沉默中趕完了後半程。
出城門不過五里,遠遠便看到寶雲莊門口的燈籠了。
“到了。”兩人剛一落地,梁錦棠立刻像被燙著似的放開她,只留了一小截衣袖在她掌心。
傅攸寧尷尬地撓撓臉,輕拉他的衣袖跟著上了臺階,摸索著叩響寶雲莊的大門。
敲門這種小事,她是萬萬不敢借救命恩人之手的,更何況此刻救命恩人彷彿正被她惹毛中。
前來應門的守夜小僮原本睡眼惺忪,待瞧清她的慘狀時,整個人都清醒了。
“傅、傅大人夜安,”小僮認得她是常來求藥的客人,只是好奇地打量她身側的梁錦棠一眼,便將二人迎進門,“請在前廳稍侯,小的這就去請莊主。”
傅攸寧謝過,便聽小僮道:“有勞鳴春姐姐。”
寶雲莊號稱杏林世家,做的就是懸壺濟世的行當。小僮雖初見時有些驚訝,隨後卻也有條不紊。
這個叫鳴春的丫鬟過來接手將兩人迎至正廳後,也不多話,只伶俐地轉身又出去奔走安置,不多會兒便見院中燈火通明,顯然夜裡有人來求醫問藥是常事。
梁錦棠打量周遭一圈,斷定此處對傅攸寧並無危險後,便挑了離她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