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無的碰觸她的肌膚,而後於她耳畔蠱惑的低語:“若能讓我滿意,我就告訴你。”
紫蓮欲躲避卻被他死死制住雙手,又被他握住下巴,唇便被肆虐。他就像帶著詛咒的惡魔,慢慢吞噬著她的身體,她的心魂,扯著她一起向無盡的黑暗深淵墜落。
“宮主,您的藥。”冥河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麝夜終於鬆開了對紫蓮的禁錮。得了自由,紫蓮慌忙從浴桶中爬出,衣衫早已溼透,緊緊貼在身上,毫無遮擋的勾勒著玲瓏的曲線,見麝夜意猶未盡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紫蓮落下了羞憤的淚,只得伸手護住胸前,掉頭欲向屋外跑去。
麝夜卻彷彿心情不錯,悠然的從浴桶中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紫色浴袍披上,又接過冥河手裡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他死了。”麝夜端詳著已空空如也的藥碗,輕描淡寫的說道。
紫蓮猛的停住了腳步,似在確認自己是否真的聽到了方才的那句話,雙臂無力的垂落,甚至忘了要掩蓋流瀉的春光。她並沒有回頭,也沒有歇斯底里,只是行屍走肉一般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走去。
“他死了。”紫蓮蜷縮在角落裡,將頭埋在膝間,又用手捂住雙耳,那句話卻還是魔咒一般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一遍又一遍割裂著她的心。她已不敢再想昨夜的夢。
“他不會死的,我的雪卿不會死的……”她猛的抬起頭,卻彷彿失了神智一般,不斷重複著一句話。直到一襲輕紗紫衣來到她的面前。
冥河俯下身來看著她,惑人的鳳目裡不是挑逗,不是不削,而是怨恨,毒火一般燃燒的怨恨。
“他死了。”冥河的語氣裡滿是帶著恨意的冰冷。“你該同你的心上人一起去死。”
“不……他沒有死……”紫蓮被他的語言刺激,抓了他的衣襟奮力的辯解,彷彿她若爭贏了,雪卿就真的不會有事。
“他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他斷了氣。”彷彿很享受她痛苦的表情,冥河故意重複著這尖利的字眼。
紫蓮卻停止了哭鬧,任身體墜落在地,眼中已無焦距,淚水仍不斷的自眼中滾落,她卻彷彿感覺不到,只是呆呆的看著遠方。
“你不配。”冥河忽然伸手握住了紫蓮的脖子,只要他手中稍稍用力,她便會身首異處,可紫蓮卻還是無動於衷。“你不配得到宮主的愛!”
似乎被紫蓮的漠然所激怒,冥河的指慢慢收緊,紫蓮下意識的去握他的腕。
“這世上只有我才是最懂宮主的人,只有我才明白身為赫蓮族人的他所承受的絕望與黑暗,也只有我冥河才會把他視作生命的全部!”
“可為什麼,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他卻還是要把你留在身邊?”冥河眼中的怨恨漸漸化作了悲傷,彷彿失了力氣,握在紫蓮頸項間的掌也漸漸鬆開。
紫蓮大口喘息著,面上卻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冥河卻忽的看向她,唇畔扯出意思一絲罌粟般妖異卻危險的笑。
“我倒要看看,若你成了殘花敗柳,宮主還會在乎你嗎?”那語氣幽媚卻帶著鄙夷,薄唇已湊到了紫蓮的耳畔。
第42章 絕望
帶著媚意的唇在耳畔吐著惑人的香氣,又略過面龐,曖昧的落在嘴角。見紫蓮對自己的動作無動於衷,冥河一聲冷笑,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繫帶,唇便跟著滑到了頸項間。挑逗的舌帶著粘膩,若有似無的遊走於裸露的肌膚。
在這風月之事上,冥河可謂極盡魅惑之能事,奈何被她親吻的女子卻似一具沒有魂魄的軀殼一般,只是眼睛直直看著前方,便是連呼吸也不曾改變。
“怎麼?甚至都不反抗了嗎?你也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冥河媚笑,宛若一條吐著紅色信子的毒蛇,正凝視著面前的獵物。“你若把我伺候滿意了,說不定我還會替你向宮主求個情,將你和你的心上人葬在一起。”冥河說著,手已滑入了紫蓮的衣襟。
隱約有淚自她的眼角滑落,她卻似乎沒有知覺。
屋子裡迴盪著冥河妖媚而又落寞的笑聲,那笑聲卻忽的戛然而止。
“宮……宮主。”冥河斂起媚笑,慌張的跪倒在地。
麝夜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狹長的雙目幽魅,眸中漆黑宛若深潭,而後緩緩向紫蓮身邊走去。冥河伏在地上,雙肩顫抖,麝夜卻好像沒有看見,從他身邊走過,又取下身上的大氅,包裹在正蜷縮成一團,衣衫不整的紫蓮身上。
冥河卻突然撲了過來,攥著麝夜的衣襬哀求起來:“宮主,冥河知錯了,冥河只是想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