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而一顆心也隨之變得空蕩蕩的,是比悲傷還要絕望的空茫。
紫蓮猛的坐起來,原來又是夢,是昏迷了許久吧,連天氣都變得寒涼了。連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都不知道。紫蓮環顧四周,才發覺自己似乎已經出了西夏皇宮,而她身處的這間屋子也與西夏皇宮的擺設很不一樣,倒讓她想起一個她不敢想起的地方。
那個夢,紫蓮忽然又想到方才的夢境,西夏皇宮裡的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不,不會的,雪卿一定還活著,他不會有事的。”紫蓮一遍又一遍對自己重複著,淚水卻還是止不住的滑落下來。“混蛋,為什麼,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到我的夢裡來,我根本不信鬼神,不相信人會託夢……我不信……”紫蓮抱著雙膝,將臉埋入膝頭,嗚咽聲卻在屋子裡迴盪。
“若是哭夠了就趕緊去宮主那裡伺候。”抬起頭來,冥河正抱著雙臂一臉不善的看著紫蓮。紫蓮懶得理他,繼續哭自己的。冥河卻也不是好惹的,上來拽了紫蓮便往屋子外走。
紫蓮被他拖得一路踉蹌著,卻也不得不接受一個她不願接受的事實,那便是她此刻已身在幽蓮宮內。
又被推入了那個充滿噩夢的密室。
“我去取宮主的藥,馬上就回來,你最好老實點。”冥河抓了紫蓮的腕低聲說道,而後便轉身離開。
紫蓮吃痛的揉了揉被捏疼的腕,不情願的向屋子裡走去。屋子的佈置與上次離開時並不同,那口裝著西夏公主屍身的紫晶棺也還擺在屋子裡。只是屋子中靠裡的地方多了一個屏風,屏風上繡的是月下幽魅的紫色花朵。有水霧自屏風的那一邊逸散開來,似乎有人在屏風的那一頭。
紫蓮於是有些怯然的停下了腳步。
“進來。”蠱惑人心的聲音帶著粘膩的水汽自屏風後傳來,紫蓮的心便忽的一沉。但轉念想想現下只有從麝夜的口中才能得知白雪卿是否安然無事,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繞過屏風,水霧繚繞中是一個浴桶,而麝夜此刻正赤身坐於其中。霧氣凝結在他白皙的膚上,朦朧中更添幾分風華,散開的烏髮流瀉到桶中,漂浮在水裡盪漾著曖昧的波紋,絕美的面上,一雙狹長的目正微眯,似乎正閉目養神。
紫蓮慌忙別開了眼,卻聽到他進一步的命令:“過來。”
不情不願的挪到了浴桶邊,麝夜緩緩睜開雙目,漆黑的眸若深潭。他瞟了一眼旁邊機上的絲絹,又看向紫蓮:“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紫蓮萬分無奈,但也只好順從的蹲下身來,拿起一旁的絲絹,沾了水輕輕擦上他的肩,始終不敢正視他毫無遮擋的肌膚,手上也小心翼翼,儘量不要有肌膚的觸碰。
麝夜卻好似很享受,索性閉了眼靠在桶邊小憩。
紫蓮萬分緊張擦拭著他的雙肩,後背,又將絲絹浸入水中,而後擰了擰,猶豫了許久,終於如履薄冰的落在的他的胸前。他的左胸口有一個狀若梅花的印記,殷紅的花瓣每一次因為呼吸的起伏都讓她緊張到呼吸一滯,而下一刻,他的掌竟然附上了她握著絲絹的手。
感覺到他手中的力度,紫蓮慌亂中站起身來,他掌中一用力,卻又將她拉回,伏在浴桶的邊緣,飛濺的水花沾溼了她的衣裙,而過近的距離令她甚至不經意間撇到了水中隱約的輪廓。於是慌忙的閉上眼,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宮……宮主,奴婢有一個問題想問宮主。”紫蓮用有些諂媚的語氣說著。卻覺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正撫上自己的面龐,而後遊移到她的頸項間。
“什麼問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紫蓮使出吃奶的勁,全力抵抗他手上欲將她拉得更近的力道。
“白雪卿,到底怎麼樣了?”
話剛問出口,麝夜的手上的力道竟輕了下來,可握著她的掌卻未松。紫蓮睜開眼,麝夜正看著她,面無表情,看得她心裡頓時不安起來。
他的唇畔卻牽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紫蓮只覺腕上一痛,接著一陣天玄地轉,人便跌進了浴桶裡。想到身後那人此刻正一絲不掛的擁著自己,紫蓮慌亂的掙扎,手攀著桶邊,想要從他懷中掙脫,環在她腰間的臂卻越收越緊,而後索性臂上一用力迫紫蓮轉過身來騎坐於他的腿上。
意識到兩人姿勢的曖昧與尷尬,紫蓮忙將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才發覺手中肌膚的溫度已燙得灼人。失神間他已尋到了空隙,於她腰間一帶便使她落到了他的胸前,肌膚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合讓她清晰的覺到他胸膛愈漸劇烈的起伏。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項間,帶來薄唇的觸感,他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