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事件後,他覺得自己的控制力越發薄弱了。
易小柔對於楊海的擔心全然不知,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捂著腦門趴到欄杆上往下看去。只見下面的人群以圈狀布著,圓圈中心是剛才做了恐怖分子的女人,正在後知後覺警察們的控制下拼命打滾嚎哭著:“我不是壞人,我不要坐牢,我孩子怎麼辦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壞人啊!這世道讓我活不下去啊!”
這叫喊直衝雲宵,壓倒了在場的喧鬧聲,衝擊著易小柔的耳膜。對她來說,不管是聲音還是講話的內容,都令她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漲。
如果自己活不下去,就讓別人也活不下去,她周圍的人早死了許多遍了。她更想到楊海對於自己過往的憎恨,無數個夜晚,半夜起來她看見楊海呆呆地坐在陽臺,垂著頭一付深思的樣子。
當他們互相瞭解之後,她才知道,那種時候他總是在想以前曾經做的事。當他一旦知道了那是不對的時,原先認為的真理瞬間變成了罪惡,內疚和後悔每一天每一秒都煎熬著他,可是這個女人,甚至做出比楊海更令人厭惡的事,還滿嘴的“我不是壞人”!
“既然敢做就給我認!不管對的還是錯的,這就是你做的!說什麼別人逼的,可是最終做出這些事的不還是你嗎?講自己不是壞人,你連做壞人的資格都沒有!”
易小柔的咆哮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比起人群的喧譁和女人的尖叫,她的聲音就像是蜜蜂群裡的麻雀,瞬間便被淹沒得乾乾淨淨。女人很快被警察包圍著帶走了,隨行的還有無數相機與記者。
她惱火之餘,頭上又被一隻毛手按住了,楊海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別大叫,傷口又出血了。」
她氣咻咻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不火啊?”
「我為什麼要生氣?」他不明所以地道,「她也是走投無路。」
“走投無路就可以這樣啊?有本事去找害得你變成這樣的人販子啊,她要是去炸人販子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