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用解釋。”
“我必須解釋!”
“我替你解釋!”
“……”
“她只是你的朋友,是嗎?你只是陪她來看病的,是不是?”
立維看著她,她冷靜嗎?好象不僅僅是冷靜,她眼睛裡,閃爍著思索和研判的光芒,那是他熟悉的,她在法庭上,在工作時,就是這樣的神情。
他不由的,點了點頭。
“你有要補充的嗎?”
立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咱就揭過去,不提了。”
立維緊緊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分表情,她還是鎮靜得很。
揭過去,不提了?她真這樣以為?
他一時也吃不準了,但他的心裡,還是亂紛紛的。
“送我出去吧,我頭痛。”她眉頭皺著,但眸子卻是清亮的,象潺潺的溪水。
他沒有說話,一伸手,他拉住了她,她連反抗都沒有,乖順得讓他心裡打鼓。
可是,大掌包裹著的小手,是這樣的真實,他又略微放了心。
帶她出了大廳,陳德明和董鶴芬已經在等待了,看到他,陳德明衝他點了點頭,董鶴芬沒理他,眼睛只管看著安安。
立維一直把他們送上車,安安都是乖眉乖眼的。
臨關車門前,陳安說:“我有一句話,麻煩你帶給高樵。”
立維就是一愣,“你說。”
“他日若再掀起風波,只要劉子葉把案子遞到我這裡,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立維的心頭,就是突地一跳:“你什麼意思?”
陳安一笑:“我信不過他,也信不過你,你和他,是一類人!”
~啊,又發晚了,白天沒時間碼。
第二百三十三章
立維的心頭,就是突地一跳:“你什麼意思?”。
陳安一笑:“我信不過他,也信不過你,你和他,是一類人!”
立維的心,差點撞破胸腔跳出來。言酯駡簟鳪滹
愣怔之間,車門嘭一聲關上了,安安唇角那一點兒笑,還在他眼前閃爍,那狡黠的,奚落的,輕蔑的,漠然的一點兒笑,真真兒刺眼啊……立維暴跳如雷廓。
他被她耍了!
他惱的不是這個,她竟然,將他和高樵看作一類人,高樵是什麼人,高樵和劉子葉的婚姻為何走到這步田地,他比安安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又惱又氣。
車子開走了,他追了幾步,“陳安,你給我下來!”擰眉瞪眼的,終究是徒勞,眼睜睜追不上。
立維氣得,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陳安,你好好的,你好樣兒的傑!
她不會心慈手軟,她的每一句話,全是衝他來的!
立維捏緊了拳,陳安,走著瞧!
陳安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又是揮拳,又是橫眉立目的樣了,心裡竟暢快起來。
她太明白他的性子了,只是她不想再糾纏,所以,她放了一個煙幕彈,輕易脫了身,而他,果然就上了當。
兵不厭詐,她把庭審的招兒,用在了這兒,只能怪他自個兒了。
不過剛才那樣狠的話,換了平日,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她承認,她受刺激了,她滿腦子裡,都是父親的婚姻,高樵的婚姻,還有他,他身上的女人香。
她想過一種平和的生活,單純的生活。
漸漸的,陳安覺得自己的四肢,慢慢放鬆下來,後背的肌肉,也和緩下來,她感覺全身痠痛。
副座上,坐著她的父親。後座旁邊,坐著她的母親。
相比鍾立維,她此時,安全多了。立維就象一隻危險的豹子,隨時會攻擊人。
車裡很安靜,安靜得能讓人喘不過氣來,陳德明和董鶴芬,不像是沒話說的樣子,但他們知道,這會子,說什麼也枉然,安安聽不進去。
按說碰到這麼檔子事,安安和立維,該是橫眉冷對,可兩人卻手牽著手,沒事人兒似的一起走出來,然後安安說了兩句話,立即惹惱了立維。
董鶴芬有些不太明白。
但陳德明卻聽懂了,他心裡就是一翻個兒,對高樵的風傳,他多少有些耳聞。
似乎,搓合他們倆,更加棘手了,但他不改初衷,安安對立維,不是一點情份都沒有。
車裡,除了司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