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高樵躺那兒有氣沒力的,俊顏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看到鍾立維,裝沒看見似的。
鍾立維打趣道:“我在樓下碰到你老婆了……”
高樵立時火冒三丈:“少提她,我這裡躺兩天了,她愣裝不知道,還一來就送膩歪,我TM倒黴娶這麼個狠心的女人!”
鍾立維哧地笑了,黑眸中有幾分嘲諷:“你快活似神仙、欲醉欲仙的時候,讓她獨守空房,你怎麼沒想過她的感受!”難怪劉子葉要離婚,活該。
只不過,他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高樵頓時紅爆了臉面:“還好意思說我,你呢?TM我初戀的時候,是誰抹了一腦袋的頭油,光溜得蒼蠅能在上面劈叉,小頭髮往後梳著,你以為你是舊上海灘的流氓大亨啊!那副死德性,成日介在學校裡招搖撞騙,噁心巴拉的,給誰看呢,咱都心裡有數!”
~晚上還有一更,等不及的明兒看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數落得越急,鍾立維笑容越燦爛,只是兩手的指關節,在咔吧咔吧的響,彷彿隨時往高樵臉上招呼似的。言酯駡簟。
同樣是這張妖孽般、顛倒眾生的臉,倒回十多年前,那時青澀、乾淨、純澈,完全的原生態,在對著心愛的女孩兒笑時,還帶了一點兒青檸檬的味道——鍾立維看他,總是不屑一顧,那張臉不知蠱惑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高樵一向傲慢,目中無人,那次不知為什麼,兩人在言語上起了爭執,高樵就象現在這般冷嘲熱諷,赤。裸。裸的挑釁,年少氣盛、血氣方剛的鐘立維早看他不順眼了,一拳招呼下去,結果把高樵的鼻樑骨揍折了,半月不敢見人……
此情此景,與往昔似是而非。
人還是當初的人,心情卻截然換了。
高樵氣呼呼地瞪著他,下意識地看了看他一伸一屈的鐵掌——然後閉了嘴。
鍾立維樂了:“說完了?”
“嗯,說完了。”他當然知道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那成,你歇著吧,改日再來看你!”
“喂……”高樵看他想要走,不由急了,“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你說呢!”鍾立維冷冷地瞄了瞄他。
高樵摸了摸鼻樑,一時嘴巴痛快了,好不好的,提她幹什麼呢,那檔子事過去多少年了,他差不多忘光了。
每個男人,或多或少的,心理都有一個底限。
作為多年的好哥們兒,鍾立維心裡的硬傷,他知道。不過,圈兒裡又有哪個不知道呢。
公開的秘密!
“我心裡不好受!詁”
鍾立維白他一眼:“是劉子葉鬧著要離婚,你不好受了,還是Alberta欺騙了你,這兩件事你得掂量清楚。”
高樵極懊喪的:“我真沒料到,Alberta就是陸然,咱再怎麼可了撒歡折騰,也不敢驚了上面那些老頭子!”
鍾立維想了想,問他:“你是怎麼知道Alberta就是陸然的?”有些問題,他必須得問清楚,似乎不關乎他,但涉及到安安,又與他似乎有了關係。
高樵咬了咬牙:“下午,Alberta來過了……我身邊一時沒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你知道我這性子,於是就告訴她了,我在醫院裡……可倒好,TM鬧心啊,Alberta一來就鬧性子,我問怎麼了,她說有人欺負她了,我就笑著問了,誰敢欺負你,哥哥給你做主……”
鍾立維的神經立時繃得緊緊的,一瞬不瞬地盯著高樵。
高樵卻來個急剎車,不講了,反而似笑非笑看著好友,鍾立維皺眉。
“來根菸!”他伸出了手。
鍾立維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扔給他,又給他點上。
高樵美美地吸了一大口,一張嘴,對著鍾立維直噴過去。
鍾立維倒笑了,轉身坐在離病床稍遠的一張椅子上,並不催促他,只用手拈著下巴頦兒,看他兀自在那廂噴雲吐霧。
高樵吸了半支,這才繼續說:“Alberta一來,我看她表情就不對勁兒,彷彿受了多大冤屈似的,後來我一追問,她才講了她的身份,她中文名字叫陸然,陳德明是她老爹,藏著掖著過了二十多年,她委屈……你是不知道,當時我腦袋忽悠一下子,暗想,得,這下,我可是栽了,打了一輩子雁,卻給雁啄了眼,跟她玩,我玩得起嗎?別說我還沒離婚,就是真離了,我也不可能娶她啊。老陳家的事,躲都躲不及,要沾上,抖落不清了。”
鍾立維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