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將父親折磨得形容枯槁,如今爸爸去世,她縱是不捨,但對於死亡也逐漸釋懷,早已沒有了初始的歇斯底里。

或許,正如爸爸林淵面對死亡時的坦蕩,他說,“或許是解脫。罪孽報應都印證在我身上,也值了。”

當時林淵說這句話的時候,林謹琛知道他是在懺悔,但過往一切,是否真能抹去,他不知道。周玉然絕對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哪怕林淵死了,他也要撐下去,奪回屬於他言家的東西。

此時,林謹琛餘光看見林墨昕悲痛側臉,心頭有一絲不忍,但卻又是快意的。她從不肯在自己面前露出一點弱態,哪怕在床上被他折磨得喊不出聲,她也未有流過一滴淚。

他就是要刺傷她,讓她向自己屈服,如果她能在自己懷裡哭一場,他或許會很愉快給她一個溫柔的吻。但他知道她不會。

看吧,她現在難過得很,即算是哭,卻始終都背對自己。

林謹琛在郊區路邊忽然停下車子,拔出一根菸,點燃,兀自看著白煙氤氳開去。修長的手彈了彈菸灰,忽向驚詫看著他的林墨昕道,語氣淡淡的,好似在說一件極為平常之事。

“你很少當著我的面哭。”

是啊,她很少當著他的面呈現出軟弱的一面。

還記得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態哭泣是在初二那年。

記得那一次被小混混撕扯衣服,見到他英勇的像個騎士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才是個小小少年,三拳兩腳便趕走了那些混混。她後來雖得救,卻因此嚇出了月經初潮,她失控地像頭迷路的小貓鑽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當時哭過之後便後悔了,他明明是自己弟弟,他比她小一個月,但卻還要他照顧自己。

他脫下里頭白色T恤,讓自己擱在褲襠低下偷偷止血。回到家瞞過家人為她銷燬血色證據。還請來蘇阿姨為她醫治。這些,她都清清楚楚記得。

爸媽一直很忙,很少抽出時間管他們。有任何小病小痛都是他們家僱傭的蘇醫生為他們診治。因是第一次大姨媽,毫無準備,蘇醫生問她有沒有衛生棉,她羞紅著臉吞吞吐吐說不知道媽媽放哪裡,而保姆宋阿姨她又不好意思去問。

林謹琛比其餘同年人都要成熟穩重,十四歲的少年眼眸深邃,難得有人看得懂他想了些什麼。林墨昕一度質疑是自己殘害了祖國的花朵,林謹琛小時候明明是開朗討人喜的,長大了越發像個喜怒無常的惡魔了。

林謹琛帶著成人般的鎮定從書包裡拿出幾袋各式各樣的衛生棉擺在她面前,眼裡閃著堅毅的光,說道,“隨意挑。”

當時當著蘇阿姨的面,她囧得都想鑽地縫。還好蘇阿姨是從國外回來的洋醫生,思想較之其餘阿姨要開放,也只是笑笑,並未說什麼。

她始終覺得她是姐姐,應該照顧弟弟林謹琛,而不是讓他來照顧自己。蘇阿姨說,月經來後,便是大人了。她自此之後,便覺得姐姐更要有姐姐的樣子,絕對不能在弟弟面前軟弱。

林淵的去世,自然給林墨昕不小的打擊。林謹琛偷偷在病房門口見林墨昕獨自在林淵身邊哭過,但她從不在外人面前哭。對,他是外人,她也不在自己面前哭。

此時,林謹琛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撐到何時。

林墨昕怔然看著林謹琛說自己是很少在他面前哭,擦去淚痕,哂笑道,“你知道,我是你姐姐,姐姐要有姐姐的樣子……”

“少他媽提你是我姐!”林謹琛忽然爆了句粗口,林墨昕明顯觸到他的逆鱗。

他將菸頭狠狠攥熄在車上固定瓷質菸灰缸中,一臉黑氣湊近林墨昕,鉗住她的瘦削下巴,惡狠狠地道,“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是你林家人,我也不是你弟弟!”

林墨昕睜著大眼睛直視他,冷笑道,“你不是我弟弟是什麼?二十幾年了,從未變過!”

林謹琛眯著細長的眸子盯緊她,似猛獸盯著自己的獵物,一刻也不放鬆。

☆、第三章 狠狠懲罰你

“我會讓你連弟弟兩個字都喊不出……”

他似笑非笑,讓林墨昕不自覺打了個寒噤。他性子本有些清冷孤傲,如今這笑也冷到心坎裡。

他朝她傾身而來,凌亂的吻點綴在脖間,有些癢,引得身體一陣酥麻。空氣逐漸有情。欲的味道,但她卻如何也提不起興趣,她只覺悲哀。

她有什麼辦法,無論他是不是林家人,但在她心裡,他都是自己親人。從小相依相偎,哪怕十二歲過後,他似變了個人,但她對他依舊不變。

她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何時變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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