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氣,但又有些難過,“大家都在等著你。”
林謹琛自然知道林墨昕說的是什麼,他沒再多看林墨昕,朝客廳吧檯走去,一邊朝身後Tina說道,“Tina你先走吧,樓下老王會送你。”
老王送Tina,她怎麼去殯儀館?這小子又想乘機在車上揩自己豆腐?
林墨昕看著一臉沮喪的Tina下樓,正準備說自己順路去殯儀館,卻被坐在吧檯前喝Whiskey的林謹琛一把拉住。
“你,不許走!”林謹琛輕搖杯中酒,餘光瞄到林墨昕寫著憑什麼的臉,解釋道,“等等我們一起。”
他說我們……
林墨昕回過神,已然被林謹琛圈在懷裡,她帶淚怒斥,“爸爸下午4點火葬,現在都快12點了,你卻還在這……唔……”
嘴唇被林謹琛堵住,酒香四溢,他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手正欲竄入胸衣,卻被林墨昕掙脫開,她忽然想起Tina衣頻寬鬆銷魂樣,瞬間帶著酸意叫囂道,“你碰其他女人的手別碰我!”
林謹琛訕訕放開她,嘴角若有似無一抹笑,自嘲道,“我的確不配碰你,傅長歌才配。”
林墨昕怔住,她好像聞到一絲火藥味。她朝林謹琛看去,除了一貫待人的清冷,別的什麼也感受不到。
“對了;你不是想要我去殯儀館麼?”林謹琛像說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林墨昕被他這麼一說,臉色都變得異常慘白:“你還是不是人!你明知道爸爸對你……”
“別跟我提什麼恩情!我姓言,不姓林!”林謹琛不等林墨昕說完,惡狠狠地打斷她的話。
喜怒無常如他,剛還怒不可遏的他,現在又放緩了語氣:“如果你真想讓我去,你可以求我,或者乖乖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林墨昕雙眼透著倔強,“林謹琛,你別欺人太甚!”
忽聽一聲脆響,林謹琛手裡的高腳杯已經被砸了個粉碎,他陰著眸子睥她:“我欺人太甚?”
他輕笑,一把攬過她,扣住她的下頜,眼裡透著危險的光:“對啊,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拿我怎樣?”
是啊,她能拿他怎麼辦,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一切,哪一件不是懲罰?
他性感的唇瓣輕點她的耳廓,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在她耳邊輕語:“怎麼?知道服軟了?”
林墨昕皺起了眉,知道鬥不過眼前這個惡魔,也就不想再說什麼。
林謹琛看著這個忽然變得安靜的“姐姐”,知道她又在想什麼能夠“包容”自己的理由,這個女人真是可恨!他就是要激怒她,自己才能得到心安!
☆、第二章 你能不能安分點
“走吧,別讓爸爸等久了。”沒等林墨昕多想,林謹琛推搡著她朝樓下行去,背地裡卻輕輕皺了皺眉,心頭有一絲難言的苦悶。
他不是林淵的孩子,但這些年來,林淵一直待他視如己出。若不是十二歲時,聽到養父林淵與養母周玉然的談話,他甘願做一輩子林家的孩子,他也會是林墨昕一輩子的弟弟。
他慶幸,他不是林家的孩子,他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同時又痛苦異常,她一直待自己是弟弟,她總以為自己需要她的包容與庇佑。無論自己做什麼,她雖會生氣吵鬧,但從來都會原諒自己,他討厭她這姐姐似的原諒。
讓他痛苦不止於此,而在於他親生父母之死。
這痛苦折磨他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他被仇恨綁住,想松都無法鬆開,想逃卻不知要逃到哪去。只有躺在這個女人懷裡的時候,才會得到一絲仇恨的快意。
車窗灌進來的風在耳邊呼嘯,林墨昕蹙眉看著身邊七分心思開著車,三分心思放在右手上的林謹琛。
他右手有意無意向她腿上拂過來,讓她很不自在。明明很靠窗了,不料他手長,總能撩撥到自己,弄得她腿邊一陣隱忍麻意。
林墨昕忍著腿邊麻麻的感覺,蹙眉瞪他,“你能不能安分點?”
林謹琛似小孩一般嘟嘟嘴,委屈道,“如今爸爸去了,你還是對我這麼兇……”
林墨昕聽他提到爸爸林淵,心中漫上一抹難過。她轉頭看窗外換過一景又一景,逐漸哽咽起來。
父親林淵一年前倒在辦公桌上時,當時送往醫院,被確診為胃癌晚期無法救治。在病床上強撐著躺了一年,逐漸看著他稀疏的頭髮,原本矍鑠的臉龐慢慢有了深深的皺紋,她開始慌張,一個人的時候更會止不住淚。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