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夏琰揮劍的手暗暗積力,爆發了前有未有的能量,劍光如閃,向著馬廄一路殺將過去。
兩股黑衣人知道了夏琰的意圖,合力阻撓。
驛丞被打趴了,發現不對勁,悄悄的往官道邊上村子裡逃,他逃到了某戶人家,這戶人家居然是里正,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慌騙說驛站有壞人,聽說驛站有壞人,有正義感的里正連忙招整合年男丁揮著鐵鍬過來了。
驛丞剛想說壞人有刀有槍,你們這些鐵鍬沒用,可是心急的里正已經急轟轟的走了。
夏琰的小腿也受傷了,他拖著受傷的小腿揮著佈滿鮮血的長劍揮舞著,紅著血絲眼如同著了魔一般。
里正到了驛站,一看居然是真刀實槍,嚇得腿都軟了,“怎麼會這樣?”
夏小開卻抓住了這次機會,衝里正大叫,“但凡幫候爺的人,賞黃金百兩!”
“黃金百兩?”村人不懂問道:“多少銀子,不……多少銅子?”
夏小開邊打邊回道:“萬貫銅子!”
“萬貫家財,天啊,我們發了,萬貫家財呀,兄弟們上!”某個老鄉揮著鐵鍬叫道。
夏小開看著一群烏合之眾,急忙叫道:“誰是里正,請先解了馬繩……”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黑衣人見有人去解馬,分散了一部分人圍攻村人,村人也聰明,他們圍成一團,相互依靠,掩護著村長去解馬繩。
到底是幹過活的人,連躲帶滾解了馬廄的馬,馬兒混亂的跑了出來。
夏琰見有機會了,再次猛攻突圍,夏小開和夏小同兩人死命往前,準備護著夏琰突圍,整個驛站,廝殺煞然,可惜,難以突圍,村人開始有傷亡。
開國公府
童玉錦終於說肚子疼了,已經被移到專門為生孩子準備的廂房,一陣一陣的喊疼,已經一天一夜了,嗓子都喊啞了,腦袋上的頭髮就沒有幹過,她的身子倚在彭大丫身上,左右各站著春燕和林夫人,美珍站在廂房門口一邊看著丫頭婆子做事,一邊瞄著眾人,以防萬一。
開國公夫婦候在外面也一天一夜了,開公國是真心擔心這個入了眼的兒媳婦,高氏也擔心,可是更多的是畏懼夏琰,童玉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三個兒算是完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漫漫長夜,香甜美夢轉眼就過去了,可是對於處在生死連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漫長如萬年。
天色已經麻麻亮了,兩股合力偷襲之人急了,已經有村民去官府搬救兵了,他們馬上就要失去優勢了,急了!他們從不相識,卻因目標一樣出奇的配合默契。
夏琰的近衛軍已經有一半倒下去了,兩個貼身侍衛也已經受傷,他本人也受傷了,看著天色,他從沒有發現黑夜竟是這樣難熬,為何太陽還不升起?
終於,啟明星慢慢的下沉,天色發白,就在夏琰以為自己會命絕於此地時,遠處有馬蹄聲轟轟而來,對決雙方都驚了一下,黑衣人說道,“難道是我們的援軍?”
夏小開跟對方這樣,咬著牙,不顧一切再次衝了上去。
趙之儀遠遠的看到驛站有廝殺,揮著馬鞭叫道,“衝上去!”
“是,公子!”
京城某衚衕
天際微曦,泛著些魚肚白,老神婆突然說道,“寅卯相交,是黑夜和白晝相交最弱之時,我要發神力了,你好之為之吧”
“只要你幫我去了邪鬼,放心虧待不了你”
老神婆無謂而不屑的說道,“你還是看看自己有沒有命吧!”
“不要你操心,我自有成算!”
老神婆也不管素琴想打什麼算盤,她眯上眼,重新揮起鈴鐺,並且站到祭臺正前面,喝了什麼東西后,開始唸咒。
開國公府
童玉錦只感到自己疼痛難忍,彷彿要死去一般,明明想大吼一聲,卻彷彿被一座大山壓著一樣,叫天天不語,叫地地不靈。
林夫人看著童玉錦的羊水慢慢的變少,可是嬰兒還一個都沒有出來,她急得當下口中就起了瘡,揪著自己的頭髮,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樣不行”林夫人摸了一把臉,對著外面的張太醫說道,“太醫,剛才的催產藥不行,羊水變少,麻煩你再開藥方!”
“好,好……”
太醫擻著手又去開藥方了。
春梅看著急成一團的眾人,扶著童玉錦的一隻胳膊,另一隻手隱隱有針露出,她不安的朝眾人看了看,又收了袖子,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