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候爺,那夫人還是……”
夏琰垂眼說道:“夫人還是受害方的訟師!”
“是,候爺!”沈大人低頭拱了拱手,暗想,這兩口子厲害啊,這麼幾天案子就有突破口了,搞得衙門內的有些小吏怨聲載道。
咦,案子這麼快破了不是好事嗎?
嘿嘿,這世上之事,如果都這麼按程式、都按制度走,衙門內那些算不得官員的胥吏怎麼過活,他們幾乎沒有俸銀,完全靠各種好處打點才能過活,公事公辦那是斷了他們財路,要他們命啊!哈哈,扯遠了!
京兆府大獄
酒保扒在牢房門口,緊張不安,渾渾噩噩,朝邊上牢房的胖掌櫃叫道,“大哥,你不是說會無事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被抓了?”
胖掌櫃瞄了一看,陰沉的說道:“這種事,運氣好,一輩子都不會事發,運氣不好,今天做,明天就事發。”
“大哥啊,那……那有人來救我們嘛?”酒保不安的問道。
胖掌櫃不屑的哼道,“就算救也輪不到你。”
“啊……”酒保張著嘴,彷彿一臉不置信的樣子。
胖掌櫃看都不想看酒保的傻樣。
傻樣的酒保卻自言自語,“我不會死的,我不會的……三百兩銀子我一定能得著,一定的……”
倪碧環被人從牢房裡提了出來,到了刑問室。
推官司大人指著髒物對她說道,“倪氏,這抄得來的金銀細軟,及田契、鋪契可是你的,如果不是請一一道來。”
倪碧環被卒婆子牽著看了一遍抄來的東西,點了點頭,“大部分是奴家的。”
“那些不是,指出來——”
“是,大人!”
當司瑞德拿著不是的清單給夏琰時,夏琰正準備讓人去查時,趙之儀湊上來了,“這種事,我在行,讓我來!”
“你不是在調查祝檢秋的事嗎?”
趙之儀回道:“都定案了,其他事不急,慢慢來!”夏琰瞄了一眼,“行,既然你要跑腿就讓你跑!”
“夏子淳,你能不能說得好聽點!”趙之儀眉毛高高挑起,瞪著眼叫道。
“不能!”
“你……好,好,算我腿賤!”趙之儀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夏琰看著趙之儀意味深長的笑一笑,兩人都心知肚名。
童玉錦正在準備公審的資料,正在理著這起殺人案的脈絡,死者同窗遞狀,頭牌殺人,查案結果是郭全順垂涎頭牌的家產,找人勾引頭牌,前後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得逞,就在得逞時,死者膨脹,居然請人喝酒,在喝酒過程中被郭全順派來的酒保毒殺了,似乎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可是過程中涉及到的大官沒有浮出水面,那個讓人疑惑的同窗毫無乾絲,這案子疑點重重,現在公審似乎不妥。
當夏琰從京兆府回來時,身邊跟著趙之儀。
當兩人進到夏琰書房時,童玉錦的案件分析圖正夾在畫架上,她正在冥思苦想。
趙之儀看到畫架上的分析圖驚訝叫道,“我沒有參加的人都能看得懂,看得明白,可真清析!”
“你從哪個地方看清析了!”童玉錦瞄了一眼哼道。
趙之儀咧嘴笑道:“什麼地方都看得出來!”
童玉錦搖了搖頭,用碳筆在財產所有人那一行字上畫了一個五角星,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和不解在這裡,這些財產除了一小部有倪氏的名字,其它大部分都是不同的持有人,倪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擁有這些東西,這些東西的正真持有人是誰?”
“所以你們需要我呀”趙之儀得瑟的再次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果然,童玉錦轉過頭看向他,好奇的問道:“你知道?”
趙之儀抱著胳膊回道:“不能說全知道,知道幾個還是可能的。”他找個對著畫架的椅子就坐了下來。
“是誰?”童玉錦直接問道。
趙之儀眉角動了動:“我說了,不就是告訴你包養倪氏的官員是誰了?”
“是啊,是誰?”
趙之儀看向夏琰,“一個夏琰永遠都猜不到的人。”
夏琰看向趙之儀,“我永遠猜不到的人?我讓小開查月華樓,找那個贖她的人,結果以前的老鴇死了,一部分底單細賬沒有了,根本查不到!”
“你查不到,本公子能查到呀!”趙之儀一副你快來求我的樣子,抖著腿。
夏琰看了一眼讓自己求他快快開口的趙之儀,眉毛挑了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