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文庭想想說道:“這種事情在京城也不足為奇,養面首嘛!”
沈大人嘆道:“所以說,這案件疑點重重,矛盾重重,下官總是覺得不簡單。”
“你的意思……?”
沈大人回道:“我想上稟!”
“可以!”於文庭點頭。
沈大人說道:“小候爺作為京畿路觀察使怕是要介入到這個案子當中!”
“行,我回去跟候爺回話!”於文庭明白沈廷峰的意思了。
“多謝於先生!”
“客氣了!”
戶部尚書府
夜已經很深了,馬恩泰行著官步到了內院,馬伕人見他回來,疑惑的問道,“這些天見你天天在家,朝中的事議好了?”
“還沒有!”
“哦……對了我聽說大女婿的案子落地了,秋後……”說著說著,馬伕人流淚了,“我可憐的女兒!”
馬恩泰也不管老妻哭泣,自顧自的仍然自己拿木盆洗腳。
馬伕人一邊流淚一邊要幫馬大人洗腳,馬大人說道,“不要,你再哭一會兒!”
“你個死老頭子,你就不能說句好聽呀!”馬伕人叫道。
“男人好聽的話都靠不住,你不知道嗎?”馬大人一本正徑的回道。
“啊……”馬伕人更傷心了,自己倒底嫁了個什麼男人,自己好歹也是個縣主啊,當年父母榜下捉婿就捉了這麼個刻板呆滯的男人回來,天啊,真是過不下去了,過不下去了!
馬大人洗漱好後,一聲不響的坐到床邊,坐到哭泣的老妻邊上。一直等老妻哭夠了,才說道,“我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養就養唄!”馬伕人哭著無所謂的說道。
“你……你不要亂想!”馬大人遲疑了一下解釋道。
“我倒是想亂想的,可你有這心嘛!”馬伕人不愧為馬大人的枕邊人,瞭解的很。
馬恩泰老眼幾不可見的有了些笑意,可惜誰也看不到這笑意,他冷漠的說道:“在這世上,有一種女人,最適合藏東西在她那裡!”
馬伕人停住哭泣,畢竟是大家閨秀,從豪門裡出來的,馬大人這話說出來,她倒是明白幾分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利用這個女人?”
“嗯!”馬大人點了點頭。
馬伕人搖頭叫道:“我的老天啊,什麼女人遇到你這種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馬大人冷漠的說道:“除了正妻以外,什麼女人都不能入我的眼!”
“你……”馬伕人尖叫道:“所以你不納妾,也不收房,養個外室還是有目的?”
“嗯!”
“娘呀,我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哭啊!”馬伕人哭笑不得。
馬大人一本正徑的回道:“我活著就是為了振興馬家,就是為了妻兒,你要哭什麼?”
“娘呀,娘呀,為老不尊的老頭子啊,真是……”馬伕人沒有想到臨到老了聽到了自家老頭子的一句實心話,可她的心已經老得沒有波瀾了,難怪天天跟自己睡在一道,原來沒這心,怎麼找女人去,行吧,反正一輩子都受過來了,就這樣吧!
開國公府
夏琰在外書房辦公務
於文庭問道,“爺,均田法現在怎麼樣了?”
“沒有結果!”夏琰回道。
於文庭問道:“聖上現在……”
夏琰深吸一口氣,說道:“聖上在等契機!”
“契機?”
“嗯!”
“什麼樣的契機?”於文庭問道。
夏琰回道:“一個合適的大家都能接受的契機!”
“聖上或許只能退一步了,”於文庭說道,“我們建議中有一條,允許貴族官僚出賣部分永業田,但是賜田不可買賣,如果買賣,朝庭有權收回賜田,平民遷移到貧地和無力喪葬的,也准許其賣一些口分田。但買賣的數量不得超過本人應占的法定數額,我估計會是這樣的結果!”
夏琰說道:“這個建議皇上已經看到了,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皇上估計是不會先開這個口的,他在等到無路可退的時候才會說出來。”
於文庭嘆道:“果然是聖上啊,明明有結果卻不說……”
“如果太容易說出來,那些人會得寸進尺,皇上現在是不會說的!”夏琰眯眼說道。
“那看來有點磨了。”於文庭感慨說道,“候爺,沈大人說有案子要呈到大理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