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我今生獨獨負了他,虧欠了你,謝謝你這些年包容我的任性妄為。
可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
“好。”
“來生你一定讓他早點找到我。”
“好。”
她笑,毫無焦距的瞳孔依舊看著叮噹作響的鈴鐺,一室靜默,良久她對侍書道:“我不要穿他喜歡的素色衣裙,為何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可不能讓他太過得意。”
侍書一怔取了壓在衣櫃深處的大紅嫁衣,浣棋幫忙穿在了她的身上,年歲太久,所有人都忘了,她從不是安於深閨的大家閨秀,她素喜喧鬧,喜歡奼紫嫣紅繁花似錦,喜歡穿豔麗的衣裙……
魏泠徽眸中泛起奇異的光彩,顫抖著手去觸控蕭赭的眉眼,“之旌,你抱抱我好不好?”
秦曦箬看蕭赭沒有反應,焦急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他黑眸之中蒙上了一層氤氳微嘆了一口氣輕輕把她攬入懷中。
“平城告捷了?”
“嗯。”
“你是來娶我的嗎?之旌,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一直在等,你看,我繡的紅嫁衣好看嗎?”
紅衣灼灼偏偏繡著風骨清冽的白梅,琯夷心揪的發疼,靠著李成忱的肩膀擦了擦眼淚,該是什麼樣的愛情讓她耗盡一生去等,去愛,去恨,直至緘口不提卻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模樣。
“好……好看。”
“之旌,你愛我嗎?”
蕭赭虛攬著她,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哽咽道:“我愛你。”
她眉眼含笑,眸中含淚,持續不斷咳嗽,大口的鮮血從口中不停的溢位,蕭赭大叫太醫,託著她幾近透明的臉頰,死死盯著紅中泛黑的鮮血染紅了嫁衣上的白梅,她似乎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看著大紅嫁衣有片刻的失神,“二……二哥,文……文敏送來……燕窩……這……是我……我臨死之前……唯一……能為你做得事情……因……因果迴圈……他……他為何要騙我……”
銅鈴噹的一聲掉落在了桌案上,她的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蕭赭緩緩閉上了眼睛,“泠徽!”
“母妃!”
殿內之人跪了一地,琯夷聽著蕭玦的啼哭幾乎是癱軟在地上的,死了嗎?為何這樣好的人就這樣死了呢?
秦曦箬拭了拭眼淚掏出帕子擦拭著她嘴角的鮮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