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她,那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的東西不是嗎?
我遇到你的那年堪堪五歲,你在柳煙湖色中舞劍問我是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牽著我的手給我折了一枝桃花告訴我不要哭你會送我回家。
一入宮門深似海;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也沒有家了,你忍心讓柳府無後嗎?”
麗妃匍匐在地上去抓他的衣袍被他厭惡的躲過退後了幾步,“我會給他們留個全屍; 至於你……”
他使了一個眼色,小松子會意著人推搡進來四個人,醜陋矮小,形容猥瑣,“你準備侮辱琯琯的人,我親自送來為麗妃娘娘效勞。”
“不……不……”她跌坐在地上,此時方才察覺一股燥熱之感無聲無息蔓延全身,酥軟無力,“你……你對我用催'情藥……”
“人盡可夫。”他嘴角淡淡的笑容透著幾分陰沉扭曲,用白帕子拭了拭碰過酒杯的手,“她當初如何吩咐你們的,你們便如何對她,否則,別怪我殃及無辜,牽累你們的家人。”
“是,是,是,大人。”
“本宮是麗妃,你們放肆!”
他頭也未回走了出去,小松子掩上門道:“公公,慶華宮的宮人……”
“城門失火殃及城魚,很公平。”他揚了揚眉,“太后娘娘回宮了?”
“剛至御清檯。”
“去吧,恰好讓後宮妃嬪引以為鑑。”
“是。”
……
江蘺穿針引線坐在軟塌上堆宮花,琯夷手指痠痛依舊不能幹活靠在一旁看書,“慶華宮昨兒是不是出事了?”
江蘺停下手中動作往前湊了湊悄聲道:“麗妃娘娘與太監侍衛私通,被太后娘娘捉姦在床,處以極刑。
此事有損皇家顏面,私下議論以同罪論處,你可不要向旁人提及了。”
琯夷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初見時的驚豔,再見時的嫉恨,她是她橫亙在喉間的刺,眼下終於拔除了,卻發疼發澀。
往事柳點春水,波過無紋,也好。
一夜未歸的李成忱驟然推門走了進來,面色十分難看,“琯琯,熹貴妃娘娘病危,你帶你去見她最後一面。”
她手中的書卷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明明已是初夏,周身冰冷毫無任何溫度,不是去郴州求醫問藥了麼?不是回來時還好好的麼?怎麼會……
她不知道怎麼去的靈徽宮,只是任由他攥著她的手腕木木的往前走,“成忱,貴妃娘娘只是舊疾復發對不對?她一向身體不太好的。”
李成忱手心潮溼,攥著她的手腕緊了緊,“平城失守,司馬旌戰死沙場,皇上回宮那日已把密報封存,不欲讓她知道。
也許自郴州回宮之時她便先皇上一步看到了信箋。”
紫薇花累累開滿枝頭,熱熱鬧鬧的彷彿要燃成灰燼方才作罷,牡丹芍藥謝了一地,落紅飄零,靈徽宮廣植梅花,觸目所及,大片濃墨翠染,無一絲明亮的色彩。
短短月餘未見,魏泠徽瘦的不成樣子,素白衣裙穿在身上空落落的,蕭玦窩在她懷中哭個不停,她顫抖的把他的小手置放在了秦曦箬的掌心,“我把玦兒和蕭赭都交給你了,宮中太冷,日子太長,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秦曦箬哭著點了點頭,她淡笑,“有了身孕的人,便不要再哭了。”
她側目望向伏在床榻旁淚眼汪汪的蕭璟、蕭珞,已經無力去幫他們拭去眼角的淚珠,“璟兒、珞兒,你們身為皇子享受榮華富貴百姓供奉,便要擔得起家國重任。
克己復禮,兄友弟恭,永遠不要刀劍相向。”
“母妃,孩兒記住了。”
魏泠徽持續不斷的咳嗽,蕭赭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她盯著海棠疏窗下的銅鈴眼睛一眨也不眨,他遞給她一封書信,“泠徽,你拆開看看吧。”
她緩緩闔上眼睛偏過了頭,蕭赭道:“他死了!你就不想看看他臨終之前給你寫了什麼?”
“他在鎮守平城呢。”她聲音極輕極淡,“我至死都不會原諒他,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蕭赭輕輕把她攬入懷中,一封一封拆著軍事密件,筆鋒凌厲的字型,最後一句終年不變的,泠徽,可安?
她閉著眼睛留下兩行清淚,削瘦的手臂胡亂掙扎拂去層層書信,蕭赭唯恐她虛耗氣力,握著信封的手緊了緊,沒有繼續拆下去,她從枕下摸索出一枚鏽跡斑斑的鑰匙,“二哥,若非當年我一意孤行執意入宮,你也不會左右為難,腹背受敵,蕭祁亦不會與你背道而馳,落得如今這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