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揮了揮,示意隨從的人先行上馬迴避,這才微笑道:“聽說龍驤衛指揮使請辭致仕,本督回頭便遣人去御馬監知會一聲,這指揮使的空缺便由洪老兄補上。”
洪盛聞言大喜,面上卻不敢過分表露,仍舊拱著手,低聲道:“謝廠督大人栽培,謝廠督大人栽培!”
“不必謝我,以你之才,若在邊鎮,起碼也該坐到一鎮總兵副職,單單隻當個龍驤衛指揮使,確是有點屈就了。”
“廠督大人說笑了,末將這點斤兩,現在這般已是天大的恩遇,怎敢貪得無厭?廠督大人厚恩,沒齒難忘。”
“洪老兄太謙了……”
“廠督大人千萬莫再這般叫,末將何等身份,怎敢與大人稱兄道弟?只須直呼末將姓名便可。”
“本督結交從不看官位身份,只重氣節品行,何況咱們分出同源,足下年齒又長,稱一聲‘老兄’也沒什麼不該。”
“這……末將惶恐。”
“老兄不用太謙,只管回去靜候佳音,升遷官憑不日便到,本督言出必行,絕不相負,只是以後本督若有所求,還望老兄千萬莫要推辭。”
“廠督大人放心,但有所命,必肝腦塗地,以謝大恩。”
洪盛說著,目光朝四下瞥了瞥,便躬身告辭,循著隊伍去了。
徐少卿目送他走遠,唇角的笑意早已沉了下去。
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這步棋走下,也不知是福是禍,但為了能和她在一起,總歸是要搏一搏的。
霍的轉身上馬,領著一眾隨從,踏著夜色飛馳而去。
一路徑向東面,出了東華門,折入一條寬闊巷子,在那歇山頂門頭的僚屬門前停了下來。
才剛下馬,幾名褐衫檔頭便迎了上來。
“多日不見,督主安好?”
徐少卿腳下不停,提著曳撒下襬快步上了臺階,徑從大門而入。
“這幾日都有什麼探報?”
幾名檔頭緊跟在身側,當先的人躬身應著:“回督主,邸報多是膠東魯王和各地藩王的動向……”
“這些奏聞你等先選精歸總,今夜我瞧過之後,明日一早呈送到宮裡。其餘還有何事?”
那檔頭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近日有人在咱們衙署一帶窺視,已被屬下等擒獲,還是個小娘們,卻沒想到竟比男人還硬氣,拿在獄中雜治,吃了一遍刑具,仍是抵死不開口,到現在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