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猛然間竟顯出幾分肅殺之氣。
她不由退了一步,緊著身子問:“你要做什麼?”
那男子雙手一拱,微微躬身道:“在下姓狄,單名一個鏘字,深夜叨擾,還請……姑娘恕罪。”
高曖見他並不上前,反而突然有禮起來,不禁微覺驚訝,只得蹲身還禮:“先生不必多禮,有話便請說吧。”
見她聽了臉上並未有什麼異樣,那自稱狄鏘的男子不覺有些詫異,又問:“在下這名字倒有幾分怪異,姑娘難道不覺得麼?”
“先生的名字自也是父母所賜,延用一生,別人怎可無端品評?”高曖答得仍舊淡然。
狄鏘不禁眉頭皺起,定睛對她左右端詳,見那白皙的俏臉上恬淡清絕,神色沖和,並無半分作偽的樣子,便更加奇怪了。
他略想了想,接著又問:“在下每日投入院中的紙鶴……”
話剛開個頭,卻聽高曖忽然打斷道:“我也正要與先生說知此事,這裡乃是佛門清靜地,你我相遇也算是善緣,還請先生不要效那外間的浮浪子弟,做出這等無聊之事,傳揚出去,臉上須不好看。”
狄鏘聞言一愣,隨即笑了笑:“在下所為是否無聊姑且不論,單說姑娘一個年輕女子,卻無端寓居在這佛寺之中,難道傳揚出去便好看了麼?”
“……”
高曖臉上一紅,垂首答道:“此乃自傢俬事,我也是誠心相勸,還望先生不要妄加窺測,令人不快。”
狄鏘輕笑道:“呵,如果在下定要妄加窺測,姑娘又待如何?”
“你……”
高曖不禁怒從心起,抬眼便見他竟一步步逼到了近前。
“起初在下在那紙鶴上所寫的字,姑娘既已見了,難道便不覺得奇怪,想探究其中之意麼?”
“其中之意?”
高曖頓覺一頭霧水,回想當時那紙鶴上面的字,依稀記得寫的是什麼“既是無心,何必相欺”。
那時她只道是些無聊的渾話,全沒放在心上,隨手便丟掉了。
現在想來,的確有些奇怪。
自己與這個人素昧平生,更談不上相識,何來什麼有心無心,又何曾相欺過?這可真是胡說八道。
然而瞧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卻又不像是無中生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非自己曾與這人相見過?怎的卻全然想不起來?
此時狄鏘已越靠越近,漸漸逼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