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縫間透過的月光灑在臉上,更是一片慘白。
他不敢耽擱,抬手將罩袍掀開一角,輕輕抓起她右足。
高曖腹間正絞痛得厲害,明明見紅還該再有幾日,怎的這時說疼便疼起來了?
此時只覺有人扯自己的腳,勉強睜眼瞧見是他,便咬唇問道:“廠臣,你……你做什麼?”
“公主躺著別動,臣自有主張。”
他也不多言,當即脫了她的繡鞋羅襪,擼起中褲褲管,將那膩白的小腿攬在臂間。
她早已疼得渾身乏力,也只得任他施為。
徐少卿暗自吁了口氣,收攝心神,一手握住那纖纖玉足,另一手拇指按在內踝尖上三寸的地方,慢慢揉動,同時催動內力,從穴位間緩緩輸入。
霎時間,高曖只覺有股暖流從足踝處上湧,像泡在溫泉熱湯中,不由得渾身一顫,身上那冷悽之感頓時減了幾分。
暖流繼續上湧,漸漸移到股胯間,熱氣充盈,小腹內的絞痛竟沒那麼難忍了。
她微感驚訝,稍稍舒開身子,睜眼望過去,見他雙目微闔,面上一派靜默,只著中衣的身子略顯有些裁削,頭頂卻是氤氳蒸騰,盈盈的冒氣一層白氣,恍如仙靈一般。
她心下又是寬慰又是甜蜜,也知此時不能出聲打擾,於是便靜靜躺著不動。
然而奇怪的是,那汩汩的熱力只停留在股胯間,卻不再繼續上湧,身子半冷半熱,漸漸與剛才想比,更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高曖不明所以,只道便應是如此,便這般咬牙忍著。
徐少卿這時也已察覺有些不對,自己渾厚的內力彷彿是受了什麼阻滯似的,無論如何推進,卻只是停留在股間上下的位置,怎麼也突破不了。
他暗自心驚,知道此事非比尋常,但此刻無暇深究,便收了內力,將羅襪穿好,上前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
星眸半掩,帶著一抹黯淡的光,靡弱得令人心碎。
他像是能感覺那種苦,淡薄的唇角顫了顫,便扯開她衣襟的繫帶,將手探了進去。
“廠臣,不……”
高曖雖已是渾身無力,腦中卻沒昏沉,沒曾想到這時候他竟還要出手輕薄,不由得羞急萬分,急忙按住他的手。
“公主莫動。”
他並未解說,可語聲中自帶著一股不可辯駁的凜然,又似充盈著暖意。
她不禁一愣,那緊按的手便鬆了。
徐少卿右手由衣內伸進,一路下探,直摸到臍下三分處才停下,將掌心壓平,只隔著薄薄的中衣緊緊貼著,左手則從後托住她的腰肋,屏息凝神,慢慢催動真力。
轉眼之間,高曖便覺腰腹間熱力充盈,融融的暖流在丹田處彙集,湧向四肢百骸,身子像烘著火,暖洋洋的,沒一處不舒服,那絞結的劇痛頃刻間便消去了大半,手腳也有了幾分力氣。
她這才明白自己方才誤會了他,可這般鎮痛的法子,實在太過親暱了些,尤其是他現在手按之處,正是女兒家萬萬不可被隨意碰觸的。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替自己療治,並無邪念,可仍忍不住羞怯難當,俏臉竟比腰腹間還要火燙,只能垂眼不語,同時暗自寬解自己,方才都已經與他那般親密過了,這點小事也算不得什麼。
誰知越是這般想,便越是羞赧得厲害。
縱然親密過了,便沒了顧忌麼?那以後……
熱力升騰,她腰腹和胸口間已微微見汗,體氣蒸燻,再混著一直縈繞在鼻間的伽南香味,慢慢地竟覺頭腦漸漸昏沉起來。
而這時,那按在上頭的手忽然開始緩緩地撫動,輕柔婉轉,竟似是還在緩緩下移……
高曖猝然一驚,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有個粗豪的聲音在外面沉著嗓子叫道:“督主。”
徐少卿手上一頓,隨即扶著高曖躺好,自己上前撩開小半片簾子,見車馬已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巷尾,夜色中,隱約可見城門樓矗立在不遠處。
“東西找齊了麼?”
“回督主,都齊了。”
那檔頭說著,便讓左右的番役捧上紅糖姜水和暖袋。
徐少卿端著那碗放在面前嗅了嗅,又用唇試了試溫,便微微點頭,又問:“現在是幾時?”
“回督主,已是亥時末。”
“嗯,子時初刻啟程,路上記得慢些,莫要顛簸得太厲害。”
“是,屬下明白。”
他想了想,隨即又道:“將離洛城之時,雲和公主吩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