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風麼?!”
“是……”桂花瑟縮了一下,連聲應道。
柳敬文便緩和了聲音:“這麼說,勾結大丹,下毒暗害我朝百姓,你是認了?”
李錫險些笑出聲來,這個柳敬文還真的會安罪名,這哪一條都夠他們死一萬次了。
桂花滿臉的錯愕,“什麼?勾結大丹?沒有,沒有,民婦不敢,不敢啊,民婦只是在胭脂姑娘的包袱裡下毒了而已……”
只是,而已!
柳敬文氣的臉色都扭曲了,這個女人就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住口!本官現已查明,此毒是大丹軍隊來謀害我朝百姓的,而你就是幫兇!你還敢說你不知情?你口口聲聲說是胭脂的大嫂,怎會如此暗害於她?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柳敬文厲聲喝道。
在柳敬文的顛倒黑白,呃,不對,是另類解說下,桂花成了叛國通敵的罪人,是為了構陷蕭大將軍埋伏的探子,甚至連胭脂娘都沒逃過,有一個內奸的兒媳婦,這一家子能是什麼好人?
這是要誅九族啊。
“大人!”胭脂娘坐不住了,哭著哀求道:“大人冤枉。我這兒媳只是一時糊塗,玩不敢對大將軍不滿啊!”說著,她就四處去找胭脂:“胭脂,胭脂你出來救救娘,救救你大嫂吧!”
胭脂娘以為,胭脂肯定在暗處聽著呢,或者今天這一幕就是她為了報復而安排的。
想到這,胭脂娘悔不當初,痛哭流涕道:“胭脂,是娘對不起你,你有恨衝著娘來,可是……你哥哥侄子都是無辜的,他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這個時候知道叫胭脂了?
柳敬文臉色鐵青,啪得一聲拍了桌子:“哥哥侄子?我倒不知道胭脂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多狼心狗肺的親戚!當日你將她賣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是十月懷胎的女兒,現在出事了,知道叫她來救命了?別找她,她救不了你,你女兒早就被你賣了!”
胭脂娘渾濁的眼一震,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遏制不住內心的絕望放聲大哭起來。
李錫便看向一邊的蕭熠,悄聲道:“交給他是對的,朕可說不出這麼扎心窩子的話。”
蕭熠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溫聲說道:“因為你善良嘛。”
蕭大將軍是根本不懂什麼叫隔牆有耳的,因為他根本不需要揹著誰,他就是老大,誰聽著都不怕。
李錫卻紅了紅臉頰,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小聲點。”
“我又沒說錯。”
柳敬文已經命人將桂花一家壓下去了,胭脂卻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胭脂的病已經好了,大病了一場,讓她的身形越發的纖細,傾城的臉上帶著一股我見猶憐的柔弱,但她眉間神色堅定,目光清明,昂首挺胸,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帶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
桂花和胭脂娘看到胭脂,急忙地向她求救,“胭脂,胭脂你救救娘,救救我們吧……”
李錫擰了擰眉頭:“是誰告訴胭脂的?”她急忙站起身,卻被蕭熠攔住了。
“她能處理好的,別擔心。”
蕭熠從來不小看女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帶著蕭飛燕去上戰場打仗了,尤其是在他知道小皇帝是姑娘之後。他更不敢小看姑娘了,畢竟他們家的姑娘可是做了皇帝的。
至於胭脂,一個能讓全京城的紈絝子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有膽子跟著小皇帝從京城路遠迢迢地來到邊關的姑娘,這能是一般人?
也就小皇帝傻吧,還把人家當無害的姑娘。
胭脂輕飄飄地瞥了桂花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蹙:“他們是什麼人?”
“三妞兒,是娘……”胭脂娘急忙說道,可是被胭脂清亮地目光一看,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你怎麼出來了?身體還沒好。”柳敬文愛惜地說道。
“她說她是我娘。”胭脂微微一笑地道,“看著倒是也像。”
“胭脂?!”胭脂娘驚喜地喚道。
胭脂笑容和煦。可以暗中卻帶著一片冷意:“既然您也叫我胭脂,就應該知道我現在是胭脂,而不是什麼三妞兒。”頓了頓,她輕笑一聲:“她被你賣了換銀子了,您不記得了麼?”
胭脂娘渾身一震,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心裡一陣陣地抽痛。
胭脂撫了撫額角的髮絲,那裡彆著一根李錫送的玉簪,簪子通體透亮,雕工精緻,一看便不是凡品。
小皇帝眼光極好。能入她眼的,就沒有普通的東西,而這些簪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