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邸,林飛便成了他的家將。
這次漢軍攻蜀,他主動請纓駐守霞萌關,隨身便帶了這名家將。
“將軍。”林飛急忙走了進來,輕聲喊道。
水禹望了望門外,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你在我出生之前便已跟隨外祖父,可知我父親之事?”
林飛低聲驚問道:“將軍聽到什麼風聲了?”
水禹依舊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低沉的說道:“本將今日在城下與漢帝交戰,漢帝居然告訴本將乃其麾下大將之後,此是為何?”
林飛呆住了,怔怔的望著他,又看了一下門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臨行之前,小姐交給老僕一封密信,要老僕見機行事,在緊要時分將此信交給將軍,如今看來是時候了。”
說完從屋內一個箱籠的夾層裡,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遞給水禹。
水禹接過林飛遞過來的密信,細細拆開,信箋上母親那秀麗的字跡歷歷入目。
他緩緩的將密信連連看了三遍,不覺雙目通紅,潛然淚下:“母親,這麼多年您受苦了……”
林飛低聲道:“將軍隨軍啟程之前,小姐和老員外便已收拾家中細軟,只待將軍一走,便舉家乘舟順水南下,奔往荊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姐和老員外想必已到荊州之地了。”
水禹思慮良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定不負父親的忠良名聲,不負母親的希望。”
……
次日,水禹一如既往的奔到漢營之外搦戰。
曹彰縱馬而出,兩個武力差不多的小將再次進行天昏地暗的交戰。
霞萌關易守難攻,遠非中原的城池可比,狹隘的進攻山道讓連弩和神雷根本無計可施。漢軍不敢輕易攻擊,否則除非用人海戰術來打傷亡消耗戰,這自然不是劉協所想看到的。所以若無這兩員小將的廝殺,關上關下計程車兵都會閒出個鳥來,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劇鬥了大半天。在關下的開闊地界來回穿梭,地面被馬蹄踩得塵土飛揚。
眼看到了午飯時分。兩人雙馬並行,邊跑邊殺。水禹趁此間隙對曹彰輕聲道:“我等下午再戰,請回報陛下:水禹已查明自己的身世,請陛下放心。下午你須詐敗於我,以便宜從事。”
曹彰神色一愣,不明就裡,沒有做聲。
水禹突然長戟一收,厲聲喝道:“我先去吃飯,下午再戰,曹彰小兒可敢乎?”
曹彰喝道:“有何不敢?”
於是兩人縱馬分開。背道而馳,各自回營。
果然,午飯之後,兩人又拍馬而來,繼續廝殺。
張飛站在關樓之上,望著關下搏殺的兩員小將,自語道:“年輕人精神就是好,不知疲倦。”
這一殺,又是大半天。眼看紅日逐漸西墜,關上關下計程車兵心頭輕輕的吁了一口氣,知道今天的搏殺就要告一段落了。
咴~
就在眾將士以為今日之戰即將結束的時刻,意外發生了——曹彰胯下的黃鬃馬突然失了前蹄。腳下一滑,將馬背上的曹彰狠狠的掀落在地。
曹彰大驚,立即倒拖著長槍。往後狂奔逃逸。
隨即漢營之中發出一聲爆喝,典韋手提雙戟。催動赤兔馬風馳電掣一般奔出,迎向水禹而去。
關樓上的法正大驚。急忙高聲喊道:“鳴金收兵!”
他雖然不懂武藝,卻知水禹已大戰曹彰一天,如何能與身經百戰且名震天下的典韋一戰。
噹噹噹!
鳴金之聲響起,水禹策馬而歸,奔到城門下,卻又回頭指著漢營哈哈大笑:“曹彰小兒,今日就饒你一命,下次再犯在爺手裡,必取你之狗頭。”
關樓上的蜀軍轟然大笑,喝彩聲如雷,就連張飛也忍不住咧嘴大笑。
漢軍也陸續收兵回營。
戰敗的曹彰,回營解下盔甲,立即朝漢軍中軍大帳而去。
“他說什麼?”
“半夜三更,開門獻關。”
“好,文遠速速去安排。”
“遵旨!”
……
霞萌關。
室內燈火通明,桌上一罈香醇的米酒,七八樣肉菜,桌子旁躺著四五個空酒罈。
水禹與張飛端著大碗,依舊在開懷暢飲,兩人都已醉眼矇矓,豪爽的笑聲震動了整座寓舍。
張飛噴著酒氣,哈哈笑道:“來,小子,三爺再敬你一樽酒,恭喜你今日戰勝漢軍猛將,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