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故意寫回信刺激自己,女兒這種不低頭、不服輸的性格,幾乎不懂得忍讓二字是如何寫的,他也頭疼,但是他作為一個典型的封建大家長式的父親,真的不知道如何管教女兒,打罵無效、哄勸無效,軟硬不吃,真真是《西遊記》裡的孫悟空似的,恐怕只有五指山才能壓的住她。對於女兒,他是一籌莫展,只要寫信給二姐姐沈佩蘭,拜託她好好教導女兒。
但是後來,他卻接到了長女失蹤的噩耗,長女再淘氣,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出孃胎就沒了母親,現在她又——唉,他悲痛萬分,卻不能對著家人表現出來,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人,獨自艱難的熬過了那段痛苦的歲月。
長女自小練習的是飛白體,和他一樣,每月沈二爺都臨摹著女兒的字跡和語氣給沈老太太寫信,信中的自己慢慢變得理想化,是一個開明的、和女兒愉快相處的完美父親。信中的自己時常和女兒談天論地、去逛街下館子,帶著女扮男裝的她去四夷館見外國使節,看那些稀罕的貢品,冬天父女兩個還去什剎海戲冰玩耍。
沈二爺的信寫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虧欠這個女兒,心想女兒若能平安歸來,他定要好好和女兒談談心,帶著女兒去做信中的自己才會做的事情,父女兩個重新開始,不再一味嚴厲管教了。
女兒如願平安歸來,但是卻以使團使節的身份出現,當女兒在談判桌上熟練的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