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部分(1 / 4)

小說:今萍嵋 作者:飄雪的季節

年所需的銀子和大明官員的俸祿銀子差不多,戶部每年的稅收和支出基本是持平的,遇到災年、荒年還要開倉放糧,倘若增加寶船廠和火藥廠,就意味著明年官員的俸祿銀子發不出來,都要去喝西北風!那時豈不是天下大亂!”

在座的大臣平日裡基本靠的都不是俸祿銀子過活,但混到這個位置,還不至於說出“何不食肉糜”這等話來,畢竟那些冷衙門還有清廉的官員靠的都是俸祿過活,不說別人,就拿兵部尚書餘閣老舉例吧,他真是鐵骨錚錚,清廉如水,哪怕是有人送銀子給他,他都不會拿到家裡享用,全部用於兵部的各種事宜上去了,一家四口住在御賜的大宅子裡,只有一個老媽子做飯,小丫鬟打雜,家裡針線活計全是於夫人和女兒親手做的,於閣老的官袍破了,沒錢做新的,也是於夫人親手縫補,家常女紅肯定比不上江寧織造繡工的手藝,所以官袍看起來很寒酸彆扭,沈今竹看不過眼,叫尚衣局送了一套四季的官袍和常服。

所以錢閣老此話一出,最強烈要求擴建的餘閣老也無話可說,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沈今竹這個大金主。這些人都曉得沈今竹仗義疏財,用私房錢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大事,比如寶船廠的蓋倫戰艦圖紙就是沈今竹獻的、比如葡萄牙獨立運動背後有沈今竹的歐洲資本在暗中支援,轄制西班牙,給了大明喘息之機、比如配備的加農大炮鑄造工藝也是她買回來的。

沈今竹長嘆一聲,說道:“哀家自從進宮,就一直有摺子說哀家是日月商行的幕後老闆,說哀家於民爭利,魚肉百姓。一有事呢就要巴巴的看著哀家掏銀子,錢閣老,哀家和你一樣委屈,這銀子是天上掉下來的麼?”

這下連臉皮最厚的王閣老都有些不自在了,這種摺子他寫了不少,他覺得沈今竹既然嫁進皇家,成為一國之母,就應該將自己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出來,哪能留有私財呢。不過他也很清楚,一旦日月商行成為皇店,由太監們控制管理,估摸兩三年就蛀空了家底,圖有其表罷了,他每年都搖旗吶喊,就是為了彈壓沈今竹,添添堵罷了。

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懷恩說道:“太后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撐起一個火藥局都很困難,誰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海事攻防和官員的俸祿都一樣重要,兩樣都不能省。太后和宮裡已經省得不能再省了,如今宮裡人口少,都素行節儉,每年宮殿維修、衣服首飾,還有養活宮人內侍的銀子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再省下去,皇家的顏面都沒了,天威何存?節流不如開源,為今之計,只要從開源上想辦法。”

司禮監是用來牽制內閣的大殺器,懷恩是兩朝的掌印太監了,已經還執掌過東廠,其威望資歷連內閣首輔王閣老都要忍讓三分,戶部尚書錢閣老心中暗道:省下的銀子難道流入我的腰包裡不曾?當然知道開源好啊,站著說話不腰疼,開源頭說白了就是要加賦稅,賦稅高了肯定惹起民怨、民變、甚至滋生土匪盜賊,到時候平叛滅寇要不要銀子?想當年倭寇之亂時,國庫是年年虧空啊。

沈今竹似乎猜出錢閣老所想,說道:“錢閣老,大明賦稅最大的一塊來自哪裡?”

錢閣老說道:“來自商稅,自從海禁之後,這幾年牙稅還有海關的稅收增長最快,大明水師重建的

銀子幾乎都來自海關的各種稅收。”

沈今竹說道:“哀家看過這幾年的戶部文書,大明並非白銀出產國,但是大宗貨物買賣主要是用白銀交易,一條鞭法也將農業賦稅全部改為交白銀;而自從開海禁之後,我們的貨物很受歡迎,大量的白銀流入大明,國庫也為之充裕起來。農民賦稅已經不輕了,百姓有田地墾種,能吃飽肚子,時局才會穩定。所以若要開源,不能從農民那裡動手,況且前幾年英宗為了推行紅薯的種植,下令免除新開墾的紅薯地的賦稅,紅薯年年豐收,已經成為最便宜的糧食。倘若貿然加賦,農民會大量減少紅薯種植,以改種收益高的莊稼以交賦稅,一旦遭遇災年,沒有紅薯救濟,他們就又要餓肚子了,飢餓會爆發民變、會滋生瘟疫,強行加收的賦稅很快就又填進去平亂賑災了,乃殺雞取卵之舉,有禍國之患,不可取。”

“所以從這幾年時機情況來看,最有效、最現實的辦法,還是要從海上貿易做文章。從海澄縣成功解禁開始,海上貿易慢慢解禁,天津、廣州還有杭州三個城市也開始了自由貿易。這是不夠的,南直隸的松江府、泉州府等經濟重鎮從明年起必須要陸續開放了,只要這樣我們才能有源源不斷的銀兩來進行大明水師的重建,才能有力量對抗比無敵艦隊更強大的敵人。”

王閣老說道:“太后言之有理,可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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