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留在舊太子身邊是一老一小兩個內侍,老的那個是我們東廠的老人,小的那個立場不清楚,不過為了保密,連舊太子都不知道老太監是我們的人,這時候要不要告訴他?”
“暫時先不要,舊太子還小,我擔心會露了痕跡,這波人除掉了,下一波人還會繼續來的,還是先等等。”沈今竹搖頭說道:“我已經透過稻生把紙條傳給他了,他認識我的字跡,現在心裡應該覺得安全了些,不害怕了吧。”
瞎先生說道:“即使訊息透過信鴿傳出去了,現在大雪封路封山,而且翻山越嶺,隨時都有雪崩的危險,外頭的人除非長了翅膀才能飛過來,下一大波人來黑山縣,肯定要等到春天大雪化了,起碼太子在這個冬天是安全的。”
沈今竹居安思危,說道:“這個冬天?今天都臘月初十了,離春天還不到一個月時間,有些事情要提早準備,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舊太子的命。”
黑屠夫的箭傷未愈,胳膊上還纏著一圈圈紗布,他將一碗黑乎乎的藥灌進去,豪爽的猶如喝酒,說道:“你是不曉得我們這裡有多冷,正月裡還是冬天,冰雪融化不了,一直到二月,太陽曬在身上才有點熱乎勁。黑山縣縣令這個老烏龜鱉孫是個膽小的,就怕舊太子在他的衙門出事,所以不會收留他太久,今日派了錢糧師爺來找咱們白山縣的王縣令,說要把舊太子送到這裡來過冬,王縣令是個實誠人,但他又不傻,誰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呢,直言拒絕了。我聽說黑山縣縣令正在急尋一處房子,將舊太子挪出去。不過上一個宅子舊太子住了半個月就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