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厲聲道:“那時你還小,不記事。當年瞻園七子奪爵之事,不說是金陵城,就是大明舉國上下皆知,你公公我和你爹爹那時只想過安穩日子,早就放棄了繼承權,去鐘山結廬而居,安心為你祖父守孝,後來族人三次催請,連族長都跪求我們,我們都沒有動心,繼續住在鐘山守靈,直到先帝下旨命你爹承爵,我們全家才搬回了瞻園。全天下人都可以為我們作證,我們問心無愧!是瞻園名正言順的主人!”
魏國公夫人忙跪地求道:“娘息怒,夫君不是這個意思。他也是想安慰您,即使出現最壞的情況,我們也能應付的,求您息怒寬心。”
魏國公跟著跪在地上,說道:“娘,我說錯話了,請娘息怒。”
太夫人看著快六十歲、鬚髮已經斑白的兒子,嘆道:“你們都起來吧,唉,你雖在軍營過了大半輩子,可承爵也就八年吧。這當國公爺比在軍營單純當個將軍難多了,你做了三十多年的世子,跟著你爹學了那麼久,還是沒得到其一半的本事啊!兒子,你要記住,你是一家之主,繼承著世襲罔替的爵位,掌握著南都金陵的安危,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哪怕只是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在特殊的時候都關係重大。”
“有些事情,可以事急從權,可以妥協退讓,甚至必要時,可以抓大放小,忍得一時之辱。可是兒子啊,唯有一件事,你必須堅定不移,甚至刀懸在脖子上,都不能有一絲動搖,這就是我們這一脈承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