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父女慢慢享受吧,我上去溜達溜達消消食去,待會見哈。”
約過了一刻鐘,宋校尉叫齊三下去提人,說道:“這對父女的意志已經崩潰了,乘著熱乎勁趕緊審問,估摸有什麼就招什麼,你都記錄下來給國公爺看。”
齊三敬佩不已,問道:“宋爺爺,這牢裡的刑具您都看不上眼,到底有什麼新式的刑具,給我開開眼,教我幾招唄。”
“別了,太損陰德,你才剛得了兒子,我不想害你。”宋校尉笑臉依舊,說道“這刑訊逼供啊,最可怕的不是**折磨,血肉橫飛的,疼著疼著就習慣了,你自己胳膊還累,被尖叫喊得心煩氣躁,傷身體的。精神上的折磨虐待直入人心,將一切人倫綱常毀滅,摧毀人的意識,他們只能選擇是做人呢,還是做禽獸不如的怪胎,十有八【九就招了。”
這番話說的齊三這個見識多廣的都不敢深想去,趕緊下去詢問金釵父女,這一問一答幾次下來,目光呆滯散亂,神情茫然,似乎一場大病剛剛痊癒似的父女說出個驚天秘密來,嚇得齊三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什麼?國公府祠堂的金書鐵卷已經遺失了四十多年?祠堂供的那個是假的?真的金書鐵卷藏在鳳鳴院,所以金釵玉釵扮鬼想把沈今竹嚇走?
齊三的父親齊大管家說過,在園子裡當差,什麼都不知道會死的很慘,而知道的太多了會死的更慘,這金書鐵卷一事肯定是屬於後者。只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齊三不敢假裝自己不知道,趕緊去回稟魏國公——至於四夫人沈佩蘭,還是先不告訴她吧。
約一盞茶後,魏國公的手書送到了應天府尹那裡,天剛亮,城門已開,應天府尹宣佈全城戒嚴,來往通關者,必須逐個盤問,查路引和通關文書,一應車輛舟船,都要登上去檢視,五城兵馬司的人幾乎是傾巢出動,在各個街坊巡邏,據說是有汪洋大盜入了金陵城,伺機作案。
中正院裡,魏國公太夫人李氏坐著明轎過來,魏國公夫婦就等候在外面,明轎剛剛停下,夫婦一左一右,親自扶著太夫人下轎,走近正堂,裡頭空無一人,太夫人坐在紫檀西番蓮寶座上,說道:“怎麼了?我和峨嵋做著早課,你們就急匆匆把我叫過來。”
魏國公夫人說道:“兒媳不孝,本該是我們夫妻去南山院說話,只是此時關係重大,兒媳擔心走漏了風聲,便請太夫人移步中正院說話。”
魏國公低聲道:“娘,那件事——事發了。”
“那件事?難道——”太夫人雙手微顫,“金書鐵卷?”
“正是。”魏國公將黎明前齊三審問金釵父女之事說了,“娘,您和爹爹暗中尋訪了幾乎一輩子,沒想到金書鐵卷一直就在瞻園鳳鳴院裡。”
太夫人激動的站起來,說道:“那還不快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金書鐵卷找出來!一旦那世子餘孽將此事捅出來,皇上派人拿著另一半核對,家裡祠堂那個假的絕對會被認出來。”
金書鐵卷鑄造成瓦筒狀,從中間劈開,君臣各拿一半,遇到核對時兩片合併,即可辨別真偽。
魏國公說道:“娘,您彆著急,孩兒已經將鳳鳴院清空,派了自己人去翻檢。祠堂的假金書鐵卷只用過兩次,一次是四十多年父親承襲爵位時拿出來和傳聖旨的公公核對過,再一次就是八年前孩兒襲爵時和傳聖旨的懷義公公對過,兩次都矇混過關了。”
太夫人竭力讓自己坐回寶座上不動搖,保持鎮定,說道:“公公們傳旨襲爵,大勢已定,核對只是走一走過場,誰會想到我們的金書鐵卷是假的?再說我們都提前餵飽了銀子,送了多少瘦馬孌童供他們享樂?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這金書鐵卷傳了快兩百年,鏽跡斑駁金米分散落,肯定不能天衣無縫,若有些不同,他們也不會往心裡去,由此我們才能兩次都輕鬆過關。可是這一次如果那世子餘孽真像那年庶出大哥進京告御狀,皇上派錦衣衛來核對,祠堂假的金書鐵卷就立刻現形了。”
魏國公夫人說道:“母親,事已至此,也並不都是壞事,至少多年下落不明的金書鐵卷有了確定之所,瞻園是我們的,金釵玉釵若不是一直沒找到,也不會想出裝神弄鬼的法子把表小姐嚇跑。所以只要金書鐵卷在鳳鳴院,那世子餘孽本事再大,也搶不到我們前頭找到。”
魏國公也說道:“是啊,娘,只要我們找到真的,那世子餘孽即使進京拿著當年庶出大哥和表妹的血書當做證據,皇上也不會信的,畢竟這麼多年過去,誰能證明這血書是他們寫的?這血書內容就是真的?”
“胡言亂語!不孝的東西!連你也相信那世子餘孽蠱惑人心的鬼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