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良久,他才道:“我能問問隋小姐為什麼網開一面嗎,別說賞識我,想要挖牆腳,我是不會信的。”
眾人見白策到這時候竟還能苦中作樂地開玩笑,到真不由佩服起他來。
高亮收回了踩在白策身上的那隻腳,他也很好奇,想聽明月怎麼說。
明月仰頭想了一想,道:“白師爺同前順臺知縣關嘉還有聯絡嗎?”
白策驚詫莫名:“關嘉?怎麼你認識關大人?不可能。我與他乃是真正投契的好友,他若是與你父女有來往,我不會不知。”
明月聽他說“真正投契”,放下心來,道:“此次我助你脫難,你寫信去給關大人,幫我問問八年前,就是丁酉年六月,他可有親朋好友在武平壩一帶活動。”
白策愣怔怔“哦”了一聲,方反應過來:“那時候隋小姐你……”
明月抿了抿唇,目光幽深:“幫我打聽下就好了,旁的別管。”
她決定了的事只要沒有太大的風險,高亮等人都會照做。
白策目光自諸人臉上逐一掠過,終於拿定了主意,暗道:“別無它法,賭了吧!”撐著身子跪坐起來,面向明月鄭重道:“隋小姐,適才冒犯非是為了我自己。白某不過一無名小卒,死則死矣,我想求小姐一件事,可否幫忙把他們正在抓的那人送出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停更一天。本廚要回回血,順便反思一下飯做的哪裡不合客人胃口。
第25章 世子
送那人出城?
明月皺了皺眉,這件事風險不小,一旦被發現,肯定是要同孟黑、羅鵬那些人撕破臉的,就憑他們這三十來號人,後果不堪設想。
明月有些猶豫。
“你將那人藏在哪裡?我想親眼見見他。”她頓了頓,跟著又許諾道,“放心,我就算不幫忙,也不會把你們交出去。”
高亮在旁插言:“小姐,你看要不要把老梅先喊過來?”
他從心裡覺著冒這麼大的險幫兩個初識的人不值得,擔心被利用完了,還落個把柄在對方手裡,除此之外,另有一點,叫他不能不介意。
要照白策所說,藏起來的那一位身份恐怕非比尋常,否則不會叫孟黑和陳佐芝下這麼大的力氣抓捕。
手下人不慎被擒,吃盡苦頭沒把他供出來,這已不但是忠僕,簡直堪比手足兄弟,到頭來竟是由白策親手送上兇器,促其自盡,就算是斷尾求生,有不得已的理由,也顯得太過薄情了,他這老江湖從心裡有些瞧不上。
明月點了點頭,叫程猴兒悄悄去把梅樹青請來。
白策見對方如此慎重,反到多了些信任。
他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正主兒離京時已經受了重傷,到了浦襄之後傷勢愈發嚴重,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白某雖然初通岐黃,無奈水平有限,眼看著人就要不行了。若非如此,以白某在此城中的地位,藏他個一年半載,總有解困的一天,何須鋌而走險。”
原來是這樣。明月和高亮全都恍然,人家不但看中了他們明天一早就能出城,還把主意打到了蔡九公身上。
要這麼著,今晚見不見他已經沒有太大分別。
到是高亮,聽說那人一直昏迷著,放開了先前的偏見,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白策還真是個人物,給姓汪的狗官做師爺的確屈才了。
“你現在可該告訴我們,那位正主兒究竟是何方神聖了吧?”
左右是一場豪賭,賭注全都押上桌,不容白策再退縮:“那人是順德侯世子。”
“那又是誰?”高亮和明月聞言不由地面面相覷。
白策幾乎扶額:看來隋鳳這一支根本不關心朝廷大事,說白了,沒有野心,不像陳佐芝和孟黑,一聽是這一位落難鄴州,立刻大動干戈,生怕搶不到天上掉下來的大便宜。
他只得給兩人解釋:“世子爺身份貴重,是謝老太傅的嫡孫,謝老太傅故去後,朝廷念他為社稷鞠躬盡瘁,長子封承德侯,次子封順德侯,這一位就是順德侯府的公子。謝貴妃是他的親姑姑。”
明月心中微動,問道:“那呂飛白……”
白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明月:“不錯,呂先生是世子的姐夫。”
明月和高亮都“噢”了一聲,心道前些日子陳信芝才提過呂飛白御前行刺的事,你早說是他的小舅子,我們不就早知道是誰了嗎?
高亮不解地問:“不過是個侯府世子,有個貴妃姑姑又如何,京裡頭身份比他高的權貴不說一抓一大把,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