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嚴肅地說些什麼。
還好,程讓還沒到。
她輕舒一口氣,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先去大門前攔住人再叮囑一番,後邊阿父就已經看見她了:“阿沅來了啊,快過來讓阿父看看,今日去哪裡玩了?”
她只能無奈地跨過門檻,挪過去答了幾句,眼睛卻一直往門外瞟。
徐氏看見她眼神,冷哼:“你睡著的時候,那女奴已經入了他府上。我告訴你,待會我必是要好好敲打他一番的,你不許插嘴。”
阿沅欲哭無淚,早知道把項雲嵐丟自己家算了,她小心道:“阿兄怎麼還沒來?我去尋他。”說著她就往外走,剛走兩步,就看見林潮和程讓兩人肩並肩走來。
林潮笑道:“來了來了,阿沅不用去尋阿兄了。”
阿沅咬唇,對著程讓使了個眼色,程讓一臉茫然。
在阿孃面前,她不敢說太多,只能動動唇瓣,無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眼底滿是祈求,程讓看懂了她的唇語,心底一驚,這是出什麼事了?看她似乎很愧疚,怕嚇著她,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阿沅微微搖了搖頭,拼命給他使眼神,可惜兩人還未對好訊號,徐氏已經開口道:“阿讓快過來坐下,阿沅你也別老纏著阿讓了,過來吃飯。”
阿沅洩氣地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今夜怕是一場鴻門宴。
程讓坐下時還想著阿沅的事兒,視線一直往她那邊轉,可她卻一直低著頭,就算夾菜時都沒怎麼抬起來。他心裡越發疑惑,同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在和未來岳父以及大舅子喝了幾杯之後,未來岳母開始將話題引到他身上:“我聽說振威將軍將自己府上的樂伎伶人都遣散了,也算是拎的清了。阿讓,你說是也不是?”
程讓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是。”
徐氏微微笑道:“我就說你也是拎的清的,不知你府裡那個舞姬準備怎麼處置?要我說,給她些錢財、讓她自由,也算是行了善事了。”
阿沅低著的頭都要埋在碗裡去了。
程讓總算明白阿沅為何要向自己愧疚道歉了,他瞥了眼對面那個裝鵪鶉的小姑娘,面上還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