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歷史上這件事是生在平定南伊勢之後……好吧,現在也是生自平定南伊勢之後。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最近你什麼都不管,只顧著在家陪女人孩子,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佐脅良之看著我,明顯表現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反正伊勢方面已經平定了,再沒我什麼事情,就等著主公什麼時候上洛了,”我聳了聳肩,“近年一直忙忙碌碌,除了小夏,很少有機會在一塊,這次小夏剛好生了海津,就趁著機會多陪陪她們……這沒什麼問題吧!”
“那這次勞駕你勸勸主公如何?荒子城不過三千石而已,還要支援許多開支,利久兄長的日子還沒利家兄長寬裕呢……就是利家兄長,也不太願意接受的,前兩天我去接母親過來安頓,拜訪利家兄長,他還嘆息著說‘這次要做壞人了’之類的話。”佐脅良之說道。
“這樣啊……”我想了想,“最近利久殿下有沒有觸怒主公?”
“沒有……真要說有的話,也是一件小事,”佐脅良之自己倒了酒,鬱悶的一飲而盡,“上個月荒子城的兩個懶散領民為了逃避交田貢,躲進了附近的寺院,被利久兄長派人抓了回來……真是,有必要為這就撤換家主嗎?”
“是不是一向宗的寺院?”我心裡一動,連忙追問。
“不是一向宗,是天台宗的圓龍院觀音寺。”
“這樣啊……”我陷入了思索。信長這是要做什麼呢,前田利久的正室,乃是瀧川一益的妹妹,信長為了這點小事就勒令前田利久退隱,而且忽略利久的養子、瀧川一益的侄子前田慶次郎利益,是什麼原因?
“對這件事,隴川殿下有什麼反應?”我問道。
“起初隴川殿下試著求情,卻被主公罵了回來,就沒敢說什麼了……”
“這樣你還讓我去說情?不是讓我也找罵麼?”我瞪著他。
“你不一樣啊,和利久兄長一家沒什麼交情,倒是和利家兄長關係密切。以你的立場去勸諫,主公一定能瞭解利家兄長的真實心意吧。”
“又左沒有說什麼嗎,沒有推辭?”
“這的確是很奇怪,”佐脅良之臉上顯出疑惑,“聽他話中的本意,自己明明是不想接受的……難道是受了阿松夫人的拜託,要為犬千代(長子利長)考慮?”
“阿松夫人倒不至於這樣。”我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主公是怎麼想的!”佐脅良之又鬱悶的喝了一碗酒,“這樣一來,前田家中的人都會感到為難吧!”
信長的想法?對了……其實事情是什麼樣的不主要,最重要的是信長的想法和打算。弄清了這個關鍵,我很快就明白了這件事情背後的意義。
“主公的確有一番考慮。”我點了點頭。
“哦?”
“主公就是想表明他的強勢,同時也敲打敲打手下的重臣啊……如果這件事情順利達成了,主公在家中的裁決能力會大大增強,各家豪族都會更加尊重主公的心意,而不是靠攏各位重臣。”我嘆了口氣,“所以‘槍之又左’這次是自個被主公當槍使了。正是想通了這一點,又左他才沒有推辭吧!”
“這還真是……”佐脅良之呆了一刻,忍不住搖了搖頭。
“所以咱們這陣都小心點吧,別被主公抓了典型才好……”
……,……
到了十一月份,從津屋傳來訊息,松永久秀爭奪足利義親失敗,轉而進攻筒井家,試圖從筒井家得到覺慶的下落。接著,從阿波傳來了訊息,足利義親以將軍候補的身份出御教書,指責松永久秀弒殺前任將軍,令三好三人眾主持討伐。此令一下,松永久秀一下就陷入了危機,雖然成功的佔領了筒井城,將筒井順慶趕出了大和國,但是仍然沒有找到覺慶的下落,身邊的羽翼反倒漸漸散去。無奈之下,他只好和畠山高政和解,又把根來眾也拉攏過來,試圖挽回自己的頹勢。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永祿九年。聽到足利義親被三好家擁立為將軍候補,周嵩和信長都不淡定了。於是周嵩立刻還俗,改名足利義周,申明對將軍之位的繼承權。信長對此大力支援,立刻就送上名刀、鎧甲和名馬,並且派人向朝廷為義周申請官職。
見到這樣的情況,經由和田惟政的斡旋、得以在近江野州郡矢島村營建御在所(臨時御所)的覺慶也坐不住了,於二月十七日正式還俗,改名足利義秋,向畠山家家督畠山高政、關東管領上杉輝虎和能登守護畠山義綱尋求支援。畠山高政正和殺害義輝將軍的松永久秀親密著,自然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