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士兵,將這些生活在東部的人投放到寒冷惡劣的西部,熊天賜也頗不願意,但現在唯一能正面作戰地就是這支部隊了。
韋塔木掛帥的切諾基家族在和法國人對峙。河朔索伊所在的華印家族作為北方戰線的後備力量,時刻提防著新英格蘭人瘋狂的反撲,至於特拉華人及新查爾斯省附近的印第安人則肩負著抵抗海上襲擊的重任,另外,南卡羅萊納的印第安人要提防西班牙人。
只有東部的穩定才能將中西部戰局向好的方向引導,天賜城地穩定更是能為士兵和人民帶來信心和決心。說到底美洲大西洋沿岸是華印帝國賴以發展和生存的重點,根基是絕對不能動搖的,哪怕將戰局的時間和空間拉伸得長一點。
厚重的雲層覆蓋著天空,它們相互摩擦擠壓,抖動著沉悶的雷聲。片刻小雨變成小雪,稀稀疏疏飄落在天賜城頭。雄偉的天賜城在遠征軍回望的視線中漸漸朦朧,卡加站在遠方地平線上,陰陽眼注視著華印帝國的象徵:沖天而起的盤龍柱,心中風雲激盪,轉身策馬而去。
韋塔木死了!
當訊息傳到天賜城高層地時候,頓時讓本就凝重的氣氛更加壓抑,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熊天賜虛脫的靠著真皮座椅的椅背,眼睛佈滿血絲,嘴角抽*動幾下後。緩緩閉上眼睛。
像切諾基一樣,熊天賜是看著他成長起來,併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物。新河東省的總督,切諾基家族的代言人,這些光輝的頭銜和他韋塔木這個名字一樣,是他用命拼出來的。從南方戰爭到死亡谷攻防戰,從馬里蘭到弗吉尼亞的征服,韋塔木都立下汗馬功勞,最終成為華夏部落東北部地一隻擎天玉柱,死死扼守著法國人南下地咽喉。
這樣一個勇士。不是死於戰場。居然死於叛亂!
韋塔木所在的領地,是昔日強大的東部聯盟納提科克部落聯盟的領地。所有人都低估了納提科克人對華夏部落的仇恨,失去領袖的納提科克人在法國人地暗中支援下,用了幾年地時間便滲透到韋塔木地軍隊中,並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終於,當法國人在中西部高歌猛進地時候。他們引爆了這顆埋藏已久的炸彈。
叛亂髮生在在一個夜晚。一千納提科克人突然襲擊總督府。韋塔木猝不及防,在親衛的拼死掩護下才逃出去。叛亂很快開始蔓延。甚至威脅到北部的邊防軍。韋塔木是個勇士,他為自己對納提科克人的同情和友善付出了代價,也讓華印帝國的局勢驟然惡化。最終他沒有向林雲海和雷劍求援,也沒有動用邊防軍,獨自率領三百死士和叛軍展開決戰。
他本來可以不死的,人都會犯錯誤的,要知道帝國多麼需要這樣的將領!哽咽了一下,淚水順著熊天賜的眼眶緩緩滑落
韋塔木戰鬥到最後一刻,最終和叛軍首領同歸於盡,用自己的死捍衛了尊嚴。新河東省的印第安人和華人移民憤慨了,韋塔木的死深深刺痛了他們,一場自發組織的平叛運動在新河東省轟轟烈烈展開,納提科克人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被人追打,無數平民死於這場叛亂。
當林雲海的軍隊感到新河東省的時候,叛亂已經開始平息,街道里,村莊裡,到處都是被吊死的納提科克人,不管有罪的還是沒罪的,一如當年對歐洲基督徒的屠殺,所有人都付出了代價。
“那韋塔木是你第幾個名字?”
“首領大人,是我的第八個名字。”韋塔木誠實說道。
……
熊天賜回憶起當年的場景,彷彿就發生在昨天。當時他了解到印第安勇士的名字都是透過戰鬥獲得,並能升級,韋塔木的名字就是透過戰鬥贏來的,是榮譽的象徵。
“韋塔木,你將擁有第九個名字了,也是最後一個。”
戰爭剛剛開始,新帝國就折損了這樣一位封疆大吏,不可謂損失不大。而且韋塔木領地所在的戰略位置很重要,一旦法國人從這裡攻破,不但會和新英格蘭的軍隊形成包夾,甚至可以南下進攻位於蘭草平原的自由之城,南下則可威脅坎伯蘭城,西進則可回到密蘇里城的後方。
幸運得是,新帝國依舊按照以前的管理方式。總督和駐軍地權力分開,從而將這次叛亂造成的影響減到最小,法國人此時正春風得意,能夠製造一場大的混亂,這樣的結果他們已經能接受了。華印帝國有權利選擇戰爭什麼時候開始,但她決定不了什麼時候結束。這次暴動所造成的損失和影響會隨著戰局的展開而逐漸凸顯出來,甚至可能成為壓垮新帝國戰車的最後一根稻草。
隨著中西部節節敗退,新河東省的暴亂,新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