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高或低的謾罵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於耳。
差役們原本是想趕圍觀的人走,沒成想人沒趕走,反惹了一身騷,群情激憤下,他幾人自也免不得受連累,或多或少都中了些髒物的襲擊,當首的忍無可忍,拔出腰刀大喝:“都走開,再不走,便以擾亂公務之罪將你們一併拿去域北。”
見他亮出刀來,圍觀人群這才消停點,一個個朝後退開。
阿瑤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微有些發懵,只覺耳中嗡嗡鳴響,好似有蜂群在身周飛舞,由不住搖搖頭,一縷腥臭的黃色蛋液便順著頭髮絲滴落下來。她茫然望出去,卻忽然發現兩騎人馬混跡在人群中,是秦放歌……
還有葉如誨。
誠如唐庭所料,他們還在流馬城中,並且如唐庭所願遇到了她。隔著不遠的距離,只見秦放歌緊緊勒住馬頭,顯然是看到了她,一雙眼瞪得老大,頗有震愕之色,轉而卻是憤然,稍後,他伸手至腰間,做了個明顯的拔刀的動作。
他這是要衝過來救她?
阿瑤一時竟有些無法相信,心頭也不知是何滋味?下意識裡只恐唐庭另有對秦放歌二人不利的後著,想要喊一聲叫他別過來,奈何口唇難動,只好衝他吃力地搖頭。
秦放歌腰間廣寒刀已然出鞘,隱隱可見半截寒氣森森的雪亮鋒芒,便在他要帶馬馳過來時,一側葉如誨忽然出手,一手緊拽住他的馬韁,另一手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上秦放歌右手,硬是將他拔出半截的刀按了回去。
兩人交頭低語,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秦放歌緊繃著的身體放鬆,蹙眉朝阿瑤又看一眼,掉轉馬頭與葉如誨一道往前去了。
穿越長街,走過盡頭處的北城門,便算是出了流馬城。
辰末已初時分,太陽分外毒辣。毒日頭下,四個差役都熱的汗流浹背,走出幾里地,便找了處僻靜的陰涼地坐下歇涼。
阿瑤被反綁著差不多快一個時辰,兩隻手臂痠麻脹痛地幾乎要斷掉,人也有些恍惚。
差役們閒坐在樹下喝水,其中有個嘴裡一直不乾不淨罵著,記得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從她被口水、爛菜葉之類的各種髒物襲擊之後,便開始亂罵,什麼賤人、淫/婦,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罵的無非是她,想來是恨她帶累他沾上髒汙。
阿瑤覺得有些不大妙,這滿口髒話的差役竟忽然起身走到囚車跟前,一邊咒罵一邊繞著囚車打轉,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緊盯著她,竟帶了淫猥之色。
“臭/婊/子!”他呸地啐了口唾沫,忽然抬手將一水袋的水都潑在了阿瑤臉上。
阿瑤如何躲得開,眼睜睜被潑了一頭一臉的水,水珠子成串從下巴上滴落下去,順著白皙的脖頸滑入微敞的領口間,不多時胸口便溼了一大片。
“喂,老毛你他媽的瘋了,好好的把水潑了做什麼?”當首的差役怒道。
“給她洗乾淨點!”那叫老毛的差役的目光慢慢從阿瑤溼漉漉的臉上落到胸前,緊緊綁縛的繩索將她胸部姣好的曲線凸顯出來,掩映在薄薄一層溼衣下,分外誘人,他不由嚥了口口水,腫泡泡的一雙眼微微眯起,嘖嘖道,“大哥,這淫/婦長得還真是他媽的勾人,你就不想……玩玩?”
“你他孃的……”當首的差役笑罵道,“就知道你沒想好事。”
“反正這娘們要被送去域北做軍妓,日後千人騎萬人壓……倒不如咱們幾個先嚐嚐鮮。”老毛印�帕承Γ��砍�磽飭礁霾鉅劭純矗�潰�靶值苊且暈�綰危俊�
那兩個都不說話,只是望著囚車裡的阿瑤色迷迷地笑,顯然也都不是好人。
當首的見他二人不反對,當即拍板道:“好,老規矩,去個人望風,兄弟們樂呵樂呵。”
當下留了一人望風,餘下三人將囚車往林蔭深處推了推,開啟囚車門將阿瑤拖了出來。
阿瑤心知這幾人都是慣做此事的老手,也不知多少女子給他們害過,一時又怒又恨,只恨自己兩手不得自由,不然她立時便殺了他們。奈何口不能喊,反抗也是徒然,只能任其將自己拖至林間的空地上。那老毛與另外一個差役見她掙扎的厲害,忙一左一右緊緊按住她兩肩,笑道:“大哥,你先來。”
當首的差役哈哈大笑,也不客氣,上前便要抓住阿瑤兩足,想將她褲子扯下來一逞淫/欲。方伸出兩手,便見阿瑤兩腿飛踢而起,尚未反應過來,人便被踢飛了出去,一跤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
三人都不禁變色,當首的差役好一陣沒喘過氣來,在地上掙扎一番方自站起,恨恨地呸了一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