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意微微凍住,抿唇想了片刻,眼中微有難過之色,卻一閃即過,道:“我當時是用雲廷的名字在外行走。”
“雲廷?”
“就是……唐庭,他原是叫徐雲廷的。”皇帝想起徐雲廷不免又有些傷感,悵然道,“是徐家的後人。”
阿瑤聽他這般說,方想起那日在宏光寺是聽唐初樓說起過這名字的,忽然便想問問他,那一路上他是從何時假扮的唐庭?
正尋思間,便聽皇帝又道:“十二姐可有想起在碧玉齋時的事情?”
阿瑤猶疑半晌,沒有直接回答他,只問:“皇上那時是為什麼去碧玉齋呢?”
皇帝張張嘴,卻不知為何竟沒說出話來,面無表情地沉默了半晌,才道:“我那時方登基兩年多,朝裡也沒什麼事,我一時無聊便帶幾個人出去走走,誰知到梧州地界上時,竟跟我帶的人走散了……”他說到此處時便不肯再往下說,似是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張俊臉也跟著陰沉下去,停頓了許久才又道,“後來便在碧玉齋呆了陣子。”
阿瑤看他這副模樣,便知他多是在那時吃了癟,只怕也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不願提及。而在那個時候他們多半是見過的,便試探著問他:“皇上的意思,是我們那時曾見過面?”
皇帝凝目看了她半晌,眼底深處隱有悵色,輕嘆了口氣道:“是啊,見過,可惜十二姐你已經不記得了。”話語裡竟似有無盡的落寞與失意。他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轉頭對外面道:“傳膳!”
阿瑤為唐初樓求情這件事雖惹得皇帝大怒,但最後還是無風無浪下去了。
用過午膳後,皇帝已沒什麼火氣,臨去紫宸殿時還與阿瑤賠了不是。表面上看來他似乎確是沒什麼了,但在皇帝心裡其實這事還沒揭過去。傍晚時分,皇帝命人擺駕出宮,徑去唐初樓府上,他要親自去看看,那位某人口中對他並無反意的唐相到底在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確實如某位同學所說,這幾天卡得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