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二十三號別墅,就是那裡了。”
凌凌依舊一副對我視而不見,愛理不理的樣子。看到我也來送她,就吐了吐舌頭,衝我做了個鬼臉。
麗麗就站在我的身邊,和小凌凌依依不捨地抱抱,然後羊羔瘋就帶著凌凌進入了傳送間。
狗妞今天也終於結束了為期五天的初級培訓,懷裡抱著‘黃豆’,趕來送凌凌。
一陣微風吹起了小凌凌的長髮,使她愜意地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股氣流。
“謝謝你,狗妞姐!”小凌凌對著空氣說道,“啊!輝輝,姐姐要回來咯!”
羊羔瘋啟動了傳送裝置的開關,隨著一陣“嗡嗡嗡”的悶響,兩人被一層藍光籠罩,消失在了玻璃筒內。
那一天下午,我也帶著楚葉麗回到了甲殼蟲市的康樂醫院216病房。歇息片刻後,我把麗麗送回了她的新家,一個位於市郊的小別墅內。她的媽媽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我沒有下車,看到她急切地撲進媽媽的懷抱之後,便吩咐計程車離去了。
到了家裡,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掏出了那塊監聽晶片,看了看,還完好無損。於是我把它貼在腮邊,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裡擠道:“小子,無論你是誰,總之,你的好事破產了!”
說完這些話,我就把鋰電池從晶片上扯掉,晶片被我摔在了地上,踩得粉碎,最後扔進了樓下的垃圾堆。
兩分鐘後,我的手機震動了,原來是簡訊。開啟一看,居然又是禁顯號碼,資訊的內容很簡單:“恐怕沒那麼簡單,遊戲才剛剛開始。”
“呸!”我刪掉了那條簡訊,就開啟電腦玩了起來。
傍晚,老媽下班回來了。
一進門,她就怒吼道:“你個野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幾天沒回來了?!”
“不就一星期嘛。”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頂嘴?!你不是想勤工儉學嗎?我給你找個去處,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得去幹活!”
“幹活?幹什麼活?”我一手鍵盤,一手滑鼠,根本沒聽進去。
老媽衝過來,熟練地關掉了電腦(其實只是按熄了顯示器)。
“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廣場上擺夜市攤,你今天晚上開始,就去那裡刷盤子!”
我一聽傻了:“媽!有沒有搞錯?讓我去給賣燒烤的打工?”
老媽態度極其強硬:“怎麼?你還想整天坐在家裡打電腦?沒門!!”
“不是,我是說,就要過年了,就不能讓我安生幾天嗎?”
“就是快過年了才讓你去的!最近生意太忙,人手不夠,你要是敢不去,你的電腦可就……”
聽到老媽又要用砸電腦要挾我,我連忙答應了:“行行行,我去行了吧!”
“這就對了嘛!”老媽的笑臉說來就來,興沖沖地進了廚房。
兩分鐘後,她端來了一杯熱奶茶,慈愛地放在了我的顯示器旁邊:“好兒子!也許是我錯了嗎?我以前一直覺得沒有要個女兒是很大的遺憾,不過我發現有時候兒子也挺好的嘛!”
晚上七點半,我準時到了甲殼蟲市娛樂中心廣場。在一大片草坪的旁邊,果然看到了面積不小的夜市區。各種各樣的攤位猶如百花齊放,生意興隆,廣場的上空迴盪的是拉客聲、叫賣聲,隨風飄散的是烽火臺似的煙柱。
“哥哥!在這裡!”
一個很小很羞澀的小女生招呼道。
在一個燒烤攤位的旁邊,站著一個胖乎乎的小丫頭,令我頓覺眼熟。
世界真小,甲殼蟲市更是小!
我在糖果理事會見過她的!當時郝友艾會長身邊就跟隨著兩個小女孩,一個是面板黝黑的微卷長髮,另一個就是這個眼鏡女生。她還是我上次見到她時的那身打扮,頭頂是很緊的髮髻,透明鏡框的圓眼鏡,白淨微圓的小臉,淡紫色的薄羽絨大衣。
她拍了拍圍在腰上的白圍裙,叫來了身邊的少婦:“媽,孫杰哥來了。”
那名少婦也是微微發胖,白白淨淨的,彆著鼓鼓囊囊的小腰包,看起來很精明很能幹。看到我站在攤位前,連忙向我打招呼:“小杰,你來了啊!是媽媽給你說的吧?”
我點了點頭,就到了燒烤車的後面,免得被隨風亂飄的油煙燻著。
“我就知道她會派幫手來的!”少婦看到我疑惑的表情,又說道,“你還不認識我吧?我是靜香的媽媽,你的事呢,我已經聽靜香說過了,她說在學校裡你是她最喜歡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