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摸摸他的頭:“你做的很好,以後哥哥不在也沒有關係了。”
哥哥不在?
紫蘇的筷子頓了一下,小寶也很好奇地問:“哥哥,你不跟我們住一起了嗎?”
慕容凌飛快地看看紫蘇,見她無動於衷,自嘲地笑笑點點頭。
“為什麼呢?你是不是要娶媳婦了?”小寶想了想煞有介事的問。
慕容凌樂了:“你這腦瓜想的什麼?”
小寶還很嚴肅:“我那個同學阿牛,他有兩個哥哥,娶了媳婦以後就都自己搬出去住了,他娘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慕容凌搖搖頭:“那個意思是成親了,就只顧媳婦不顧娘了。哥哥不是要成親,而是哥哥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遲早要走的。”
“可是娘說我們以前也不是這裡的人,現在住的也挺好。哥哥,你就留下來嘛,如果你走了要是別人又欺負我怎麼辦?今天我還跟同學說我哥哥很好看很威風,他們還想認識你呢。”小寶飯也不吃了,象嗚嗚咽咽的小狗狗一樣扯著慕容凌的衣角。
“哥哥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能天天陪著你玩。”
小寶求助地看著紫蘇,紫蘇起身收拾碗筷:“小寶,你還吃不吃?不吃,我收拾了,你可別說肚子餓。”
小寶哪有心思吃飯,努力地求慕容留下來,紫蘇收拾了碗筷走進廚房,卻在門後站住了。
見慕容凌是鐵了心要走,小寶也沒轍了:“哥哥,能不能陪我過節?”
“我也打算過了節再走。”慕容凌勉強笑笑。
當天晚上,大廳的燭火下,慕容凌一個個地糊著燈籠。這幾天他也做熟練了,只是很晚了,一直都沒有看見紫蘇的影子,也許白天她被他氣壞了,今天晚上也沒有心思來做活了吧?
也是,他和她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要去追根刨底地打聽人家的事情?還那麼悲催的把紫蘇丟到水裡去了,讓人看笑話,活該招她恨。
不過,慕容凌並沒有死心,在飯桌上有些話是故意說給紫蘇聽的,難道她就一點兒也不想挽留他?
如果她真那麼絕情,他走出去了,可怎麼再找個理由回來?不如耍賴吧?豈不是更叫紫蘇瞧不起?
慕容凌有些糾結,想了一會兒又埋頭糊起燈籠來。
樓梯拐角處,一個窈窕的身影已經站了很久。慕容凌認真做事的樣子,皺眉沉思的樣子,忽而有些詭異的笑,忽而又沮喪地垂頭全被紫蘇看在眼裡。
他幹嘛要那麼在乎她心裡想什麼?她不說,只有那麼生氣扯上什麼誰是誰的什麼人,那麼失望她不在意他麼?
不過是個小孩子心性。
他走了也好,那些長舌婦的嘴裡什麼都說得出來,看看今天這事情,還不知道明天傳成什麼樣,會傳多久。
他們之間實際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包括小寶可心。紫蘇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就算真正的紫蘇在,忽然冒出這麼大個兒子,也未必能相處的來。
以前,沒有慕容凌他們是艱難些,可是不也過來了嗎?她不能依賴別人,就像林懷恩,她本來是想將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寄託在他身上,可是最後得到了什麼?
沒有慕容凌,她們還是一樣過,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至於小寶,過段日子慢慢忘記了,也就好了。
她不斷的安慰自己,而後輕輕地返身離開。
河母娘娘的生辰轉眼就到了,白天街道上就開始灑水打掃,中午時分開始祭天。
紫蘇和大家一樣,帶上小寶可心,當然還有慕容凌,不過這位應該不算是她帶。她什麼也不說,小寶拉著慕容凌的手,他也就跟著出來了。
城中心的廣場上搭好了祭臺,城中能動彈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圍著祭臺,等祭師祈禱了一番,縣太爺帶頭跪下,祈禱河母娘娘保佑這城中風調雨順,人畜平安云云。
百姓們也黑壓壓地跪了滿場,只是除了縣太爺說的這些,他們又各自有自己祈求的東西。
買賣人求招財進寶,姑娘求得遇心上人,爹孃求兒女平安……
紫蘇也雙手合十,心裡默默唸叨,小寶要健康長大,可心能明白一些,她好好些存夠錢回華巖去。
求完,紫蘇睜開眼去看小寶,小寶也有樣學樣地閉眼在唸叨,估計都是孩子們喜歡的樂事,什麼上學堂不要被夫子訓斥,放學後能多些夥伴一起玩之類的。紫蘇輕輕笑笑,順著目光就落在小寶身邊的慕容凌身上。
想不到他也一本正經的,不知道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