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希望風暴早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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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下飛機在出口看到來接機的商千颯,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商千颯緊張的看著她,很害怕她對自己漠然的眼神,開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沐晚夕應著,沒有漠然沒有沉默,只是平淡的態度無形中拉開了距離,讓她們回不到以前那般的親密無間。
一個花瓶碎了,再怎麼修復也會留下傷痕,何況是人心被傷,怎麼可能還一如最初?
商千颯開車,視線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沐晚夕淡然的神色,唇瓣勾起無聲的苦笑。如今的情況也不能怪沐晚夕,是自己毀了她對友情的信任。被所有人背叛和出賣,變得草木皆兵是很正常的。
沐晚夕沒有把她當洪水猛獸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
之前殷慕玦就安排好了,沐晚夕住在黎回殷慕玦的房子裡,請了信得過的傭人照顧沐晚夕的生活起居。商千颯和程御然就住在旁邊,時時刻刻都能照應,相信不會出什麼事。
江城是尉遲恆與殷慕玦的勢力範圍內,一片平靜;而景寧卻陷入了腥風血雨中。
程氏企業的惡意收購事情剛剛平了風波,令一個新聞掀起了波瀾。程家的人將程安臣的身世暴露給記者,滿城都在議論紛紛,目的就是為了讓季瀾溪將程氏企業完璧歸趙。
程家的人季瀾溪根本就不放在眼底,程家的旁支雖多,都不是直系,唯一有資格繼承程氏的是程御然,只是他是從軍的,對程氏一點興趣都沒有。父母雖然多次急招,可程御然完全沒有要回來接管的意思。
程家內部,混亂不堪。
最讓季瀾溪心痛與氣憤的應該是程安臣,他始終不鬆開接管程氏企業,反而連公司都不在去。最近倒是和幾個醫生走的很近……
洪震濤一直留在景寧無非是為了程安臣這個兒子,季瀾溪這個女人他不喜歡,可他已老了,有一個兒子繼承自己的事業,他是渴望的。當初他幫季瀾溪也是因為那個女人答應自己,只要幫她保住程氏企業,她願意讓程安臣認祖歸宗。
只是他等了又等,遲遲等不到程安臣,這氣急敗壞的給季瀾溪打電話。季瀾溪不屑的冷笑,我只是答應讓程安臣認祖歸宗,可他自己不願意就怨不得我。
洪震濤氣急敗壞的摔了電話。
就在他準備找程安臣好好的談一談時,程安臣主動的找上門了。16478465
洪震濤看到程安臣,輪廓和五官都有著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心裡忍不住的激動。連忙讓他坐下,讓手下送上飲品。
程安臣一臉的漠然,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陌生而疏離。在他的心底,程天朗才是一個真正的父親。
“安臣,當年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則我怎麼都不會讓季瀾溪帶著你嫁給程天朗。”洪震濤盯了盯心神,向自己的兒子解釋。
程安臣皺眉,眼底拂過厭惡,“我今天來不是想知道當初你怎麼不要我母親和我的。”
“那你想說什麼?”洪震濤緊緊的握住柺杖,“只要你想知道,我都會告訴你。”
“為什麼我母親突然願意我娶沐晚夕?”程安臣開門見山的問。“你又為什麼要設計她和殷慕玦?”
洪震濤的眉頭一皺,輕咳了下,深沉道:“這件事我答應過你母親,不會告訴你的。”
程安臣垂落在身旁的手攥緊成拳頭,冷靜的開口:“做一筆交易,與其你幫我母親保住程氏換得我的姓,不如告訴我真相比較好。要知道,除非我願意,否則誰也沒辦法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洪震濤蹙眉,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權衡輕重,也在掂量程安臣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生性多疑,果真如殷慕玦所說。程安臣薄唇微勾,修長的雙腿站起來,“你也可以不告訴我,要知道答案不難,多費點時間罷了。”
音落,邁步就要走時,洪震濤連忙站起來道:“我告訴你!”
程安臣腳步頓下,回頭,“我只聽真話。”
“真不真我不知道……”洪震濤抿唇,蒼老的眸子高深莫測的看著他,“我一直不喜歡沐晚夕,因為她是魏湘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的女兒,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你娶她!母親一開始反對是因為她以為你和沐晚夕是,是,是兄妹關係……”
兄妹關係!
程安臣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的話。母親怎麼會認為沐晚夕和自己是兄妹關係……
口袋裡的電話泛著微暗的光,電波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