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淚水,也吻去她的憂傷,她在他懷裡縮成那樣小的一團,雖然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但是卻依然瘦得皮包骨頭,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要將她養胖。
鍾喻夕終於停止了哭泣,但依然還是委屈的貼著他的胸膛,不肯出來。
他哄著說:“乖,讓我好好看看你。”
她把頭往他懷裡使勁的蹭著,將鼻涕和眼淚蹭了他一身。
以他那樣的潔癖,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或許在愛的人面前,你可以毫無形象的摳耳朵,擦鼻涕,頂著沒有化妝的臉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因為那個人永遠不會嫌棄你。
她不情願的說:“眼睛都哭腫了,不給你看。”
他笑起來,將她從懷裡拉出來,她依然抽搐著鼻子,眼裡還有沒有乾的淚水,鼻頭紅紅的,像是他們上次堆得那個雪人。
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鍾喻夕鼓起嘴巴,“誰笑我誰是小狗。”
他卻不以為然的繼續笑:“我是小狗,你就是小母狗。”他真就學著小狗呲了一下牙,他那樣冷如冰山的男人突然做出這樣的表情,鍾喻夕一下就被逗樂了。
終於看見她笑了,宵風也跟著釋然一笑。
“瘋子,你是怎麼找來的?”鍾喻夕一邊問一邊玩著他衣服上的紐扣。
“是無月告訴我的。”
“無月?”鍾喻夕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告訴宵風她藏在這裡,他是為了什麼。
“無月還告訴了我你的身世。”宵風揉揉她的頭髮:“由衣公主。”
鍾喻夕懶懶的揮開他的手,別過頭說:“我才不是什麼公主。”
“嗯,你不是公主,你是我的寶貝。”他貼著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原來你也這麼肉麻。”鍾喻夕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你也是我的寶貝。”
“那我和他,誰更寶貝一些?”他的手順著她的下巴移到她的小腹上。
鍾喻夕渾身一僵,剛才的柔情蜜意終於轉到正題上了嗎?他是要問這個孩子的事了吧?他是要拿掉這個孩子了吧?
“瘋子,不要。”她低聲而懇切的哀求:“我不能沒有他,他一直陪我到現在,求求你,不要。”
耳邊半天沒有聲音,她可以想像出他的震怒,但是她豁出去了,她要為寶寶爭取一次機會,哪怕機會渺茫。
他的手還放在她的小腹上,此時正小心的撫摸了起來,帶著些生疏的笨拙。
鍾喻夕的神經高度的緊張,腦袋裡有根弦繃得緊緊的,他這樣溫柔的動作,讓她想起武俠小說裡的冷酷殺手,他們殺人前,總是喜http://87book。com歡朝對方溫柔的微笑,然後一刀封喉。
他不是現在就要了結了他吧?
剛要衝出口的呼喊被他突然說出的話又堵了回去。
“三個月了,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了?”
鍾喻夕驚詫的抬起頭看他,他臉上哪有什麼震怒,相反的是,他表情柔和,唇角一絲微微漾開的笑意。
她有些結結巴巴的回答:“應該還不能。”
他忽然將身子探過來,臉輕輕的貼上了她的小腹,“可以聽見心跳嗎?”
鍾喻夕一臉黑線,這個男人還真是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他現在可能只有一個拳頭大小,哪來的心跳。
她耐心的跟他解釋,他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又問:“那他踢你嗎?”
鍾喻夕決定無視他。
他很快又討好的摟著她:“幹嘛不理我?”
鍾喻夕翻翻白眼:“我覺得你是一個白痴。”
他不服氣的挑挑好看的眉毛:“本殿下從小就被人稱做天才,敢叫我白痴的,你還是第一個,鍾喻夕,你這個豬一樣頭腦的女人竟然說我白痴。”
“連豬一樣頭腦的女人都明白的問題,你這個天才竟然不明白,你說你是不是白痴?”鍾喻夕毫不客氣的回敬他。
宵風急了:“我又沒生過孩子,我怎麼知道?”
“有本事,你生一個啊。”她得意洋洋的挑釁。
他忽然曖昧的一笑,眼神變得極度色/情與危險,勾起她尖尖的下巴說:“本殿下可以讓你幫忙生一個,鍾小姐,可願意。”
“不願意。”鍾喻夕大叫,往床裡面縮去。
他逼過來,一把將她撈在懷裡:“不願意也得願意,本殿下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君子動口不動手。”
“好啊,那我就動口。”他俯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