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失控中,她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宵風摟著她,用手輕輕磨蹭著她的頭髮,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他的碰觸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但是看到她近乎於瘋狂的情緒,他心裡頓時痛了起來,一直以來,他只想給她最好的,最安全的,他想把她像水晶一樣小心的呵護在手心裡,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更開心,更有安全感,就像現在,她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那樣的害怕他,他那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自信幾乎又要崩塌下去。
鍾喻夕慢慢的平緩了情緒,伏在男人的懷裡,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這樣的自己,真的是很可恨,可恨到讓她厭惡。
手背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似乎是什麼液體滴在了上面,她看過去,只見那裡一片殷紅,她急忙抬起頭,就看見宵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而他的額角上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此時通紅的血順著臉淌成了小溪。
“宵風。。你怎麼了?”她忽然想到是自己剛才那用力一推,把他推到了後視鏡上,她慌了神,急忙抓起一件什麼東西就替他捂住傷口,心疼的按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眼中騰起了淚霧,唇咬得沒了血色。
他沒說話,只是順勢按住了她放在額頭上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鍾喻夕更希望他對自己兇一些,朝她發發脾氣,也不想看到他此時這樣隱忍的表情,是她對不起他,是她沒有保護好自己,讓這副身子染上了坑髒,都是她不好。
“夕夕,是我太著急了。”他不再去管額頭上的傷將她摟進懷裡:“嚇到你了,嗯?下次不會了。”
鍾喻夕在他的懷裡直搖頭,可是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替她將掉到腰間的衣服攏上來,卻找不到那個白色的抹胸了。
只好先將外套穿好,釦子已經崩掉了一半兒,露出大片的玉背,他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去。
鍾喻夕鬆開手,才發現那個抹胸在匆忙間讓她當成了紗布。
宵風和她都笑了,車內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
“反正也髒了。。”鍾喻夕將那條抹胸撕成了長條,在車座上跪起來,將她的額頭一圈一圈的纏好。
看他那張帥氣的臉被她這樣胡亂折騰了一氣,她想笑,可卻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突然有種感覺,他像是要離她遠去似的,她將兩隻手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聲音無比懇求的說:“瘋子,別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都別離開我。”
“嗯。”他摸了摸她的頭:“傻瓜。”
在這裡做
她將兩隻手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聲音無比懇求的說:“瘋子,別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都別離開我。”
“嗯。”他摸了摸她的頭:“傻瓜。”
得到他的肯定,鍾喻夕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她依偎著他,指著前面的樹林提議:“我們去山上走走,好不好?”
他說:“好。”
開啟車門,野地裡泥土的醇香混合著草木的甘甜撲面而來,踩在堅硬的小路上,踏過一顆顆青白色的石子。
兩個人牽著手往山上走去。
她穿著宵風的衣服,大到蓋住了屁股,她不得不挽起袖子來,衣服上有他獨特的味道,只是聞一聞,她就覺得幸福無比。
走到山頭上往下看,可以看見遠處的城市,櫛次鱗比的縱橫交錯,而其中以聳然頂立的皇宮最為顯眼,它像一隻滿身金光的鳳凰,昂首挺立著。
“我看見了,你的養心殿。”鍾喻夕興奮的指著前方。
宵風將視線從她的指尖轉到她洋溢著紅光的臉上,她此刻笑逐顏開的模樣像是一副畫卷深深的鐫刻在他的心裡,剛才的不快已經被一掃而空,只要笑容還在她的臉上,只要她還保留著那份純真,他願意等,等到她真正的毫無保留的接受他為止,摟住身旁蹦跳的女孩的手臂,他看向遠方,唇角不自覺的瀰漫上一圈笑意。
鍾喻夕側過頭,正巧看見他在笑,她將頭偎向他的懷裡,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來之不易的恬靜。
回去的路上,鍾喻夕用楓樹的枝條編了兩個草帽,她和宵風各帶一隻,他本來是不肯戴的,但卻抵不住她的軟硬兼施。
鍾喻夕跑在前面,跑幾步就停下來,然後邊倒退著走邊望著他傻笑。
宵風作勢要追她,她立刻尖叫一聲,假意逃跑,邊跑邊喊著:“有**啊,有**。”
眼見著她的背影越跑越遠,宵風的笑意染上眼底,只是這笑意馬上